的一把手、二把手两眼窜火。
“许小豹,我给你一个折中介。我老婆,我得舍不得碰她一下,你搞得她肾亏了,陪一百万;耿政委的女儿也是一百万。我们就算扯平了。”说白了,郎昆华还是冲着钱来的,许小豹白了他一眼,冷冷地说:“我给你们各一百万,我还判死缓?再说,我给你们各一百万,那不等于屈打成招了?没有。有,也不赔。”
许小豹知道他们会切入正题了。
“我知道你也拿不出两百万。我就成全你。卖肾吧。只要你一个肾,你又死不了。跟健康人是一样的。”耿方忠贪婪的鱼泡眼眼紧盯着他。
现在轮到许小豹暴跳如雷:“你们没有权利这么做!我要上访!我要告你们!”
“告?你有权利告我们吗?你可是剥夺政治权利的死缓囚犯。我们有办法给你改成无期,也有办法再给你弄成死刑。你信不信?”郎昆华恶狠狠地说。
许小豹气得弄得铁链、铁椅咣咣地响,可是没有用的,他被牢牢地固定在铁架椅子上,动弹不得。他只得怒眼圆睁,吼声如雷:“你们冤枉好人!胡说八道!恬不知耻!”
“我老婆不是那么好玩的。她那么水性杨花,可全院的人,都不敢动她一根指头,你却以死囚的身份玩弄她。弄得我脸上都没光。不让你出点血,以后我老婆,人人可夫了!”
“小家伙,我们也不亏待你。你出一个肾,也算抢了一条人命,功德无量,我们承诺:给你无期,改成十年有期徒刑。其实,外面花钱买,也要这个价了。你不过是牺牲一个肾,再换一个人,就是没伤害我俩的亲人,也同意了。同意的话,就在这上面押个指模,以后双方互不相欠。”
耿方忠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架势,拿出早就打好的《协议书》,郎昆华当着他面宣读了一遍:“协议书:经协商祝心媛、耿彩凤亲属与伤害她的许小豹达成如下协议:一、许小豹愿意支付祝心媛亲属名誉损失费、受害者身心健康共计一百万,耿彩凤青春损失费、名誉费和精神损失费一百万。二、许小豹没办法支付,自愿捐出一肾相抵,双方再不发生债务纠缠。三、许小豹捐肾后,院方考虑他的诚意,为他减刑期至十年。双方不得悔约。签字。押手模生效。”
许小豹拒不签字,也不押手模,偏过头去不理睬他们,跟他俩耗。
“别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你不签也得签!”郎昆华说罢,他擅自写了许小豹三个字,然后拿起许小豹的手,硬往签名上面押了一个手模。
“好啦,手续办齐了。你等着取肾吧。”耿方忠对郎昆华粗暴的动作视而不见,收起《协议书》,让武警队长葛天琳进来,把许小豹押回大牢。许小豹装着失魂落魄的样子,走得东倒西歪,全靠两名武警挟持,才能走得稳稳当当。
回到囚室,朱挺中队长让武警先回去休息。他拍着许小豹的肩走进卫生间,悄声问:“怎么?挨吊了?”
许小豹却从纸袋子里抽出一万块塞给他,也压低了声音说:“一把手、二把手要我跟他分红。是不是你走漏风声?”
“天地良心。真没有。”朱挺赌咒罚誓。
“唉,以后,分红的多喽。”许小豹摇头叹息。
“你给了他们好处,他们会给你减刑的!”朱挺忙说。
“是啊,我从死缓减为无期了。可是心疼啊,这钱来之不易,都是兄弟们拼着老命搞出来的。我却白白地拿来,拱手相送。”
“兄弟,想开些。有财大家发。好,不耽误你了。早点休息。”朱挺拍拍他的肩,吹着口哨,揣着一把钞票走了。
朱挺一出去,铁门哐当一响,大伙围了上来:“怎么?黑白双煞知道我们的秘密了?”
“是啊,我们办事不周密,被他俩狠狠地讹了一把。”许小豹说着,众兄弟把一天销出去的货款全部收齐,由小分头杨尚武和黑风怪孟江递了上来,一共八万多块。许小豹数也不数就给各位开工资,一人一百,几位重要人物还是一千;然后根据各人的业绩发奖金,有一百的,有一千的。帐目清楚,皆大欢喜。
可是,大伙刚想洗漱完毕,捂被子睡觉。许小豹刚好拿着手机想到厕所开机了解今天的信息情况,可是细麻杆宋应昌进来报告:“猪头来了。”
许小豹赶紧收拾好手机,心一格愣,这么快要取肾?对方行动如此迅速,大大超乎他的意料,他可还没有下达抓捕的命令啊!他想想还是把手机藏了起来,不开机的手。大不了,真给取走一个肾,反正送到邱嘉惠手中,到时再接回去就完了。舍不子,赢不了棋啊!
许小豹昂首阔步走了出来,朱挺果然一句话不说,给他戴上脚镣手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