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蓄着山羊胡子,拿着长烟杆,一身赶马装,束着宽腰带,虽然年事已高,看起来也是英气逼人。
许小豹一抱拳:“总锅头见笑了。我本不想杀它们,它们逼我出手。会不会惹神灵生气?”
“绝不会生气。马帮受山神庇护,这伙凶徒挡道,形同匪类,早就该除之而后快。生火烤了它们,犒劳兄弟们!”
许小豹拍拍身旁的群头,群头回过脸来,早露了馅——这不是思祺吗?许小豹故意不揭穿她,他把手上的血拍在她嫩生生的脸蛋上,害得她追着许小豹打。
于是,许小豹带领大伙生火,伙头一帮人给秃鹫开膛破肚,许小豹一只只裹上他弄的酱,然后就架起铁架子,烤得两面焦黄。这可是许小豹的最爱。当然,少不了再煲上一锅绿稠汁,就完烤肉,一定要祛火。
思祺洗干净了脸,还是贴了小胡子,挨着许小豹做着,原来马帮是不允许女孩子出行的!思祺可犯了大禁忌!你想想看,刚尝到做女人的甜头,就要分手,她就是不要命也要跟着他去的。哪怕闻闻许小豹的气味,她也愿意。刚才看许小豹如此英雄了得,她早就心花怒放了。许小豹将秃鹫的血抹在她脸上,知道他认出她来了。只是不揭穿她罢了。说明他也只得默认了。
马帮的兄弟太开心了,跟着好主子有肉吃!奥多姆、伍辉、袁心罡、孟江、杨尚武等一伙,更是吃得满嘴流油,他们几时吃过如此香喷喷的烤肉?秃鹫可是猛禽,肉质相当鲜美,比天鹅肉不差。
许小豹还送了几只给给总锅头当礼物,烦他给同路的马路,送些礼物。总马锅头吃了还带走了三只,美滋滋地走了。
可是,上路的时候,许小豹发现他喜爱的一黄骠马,半跪在地上,脖子直截截伸长了,瞳孔内满是泪水。再看它被抓过的伤口,肿得像个大肉瘤似的。许小豹倒是出尽了风头,他的宝马可就生不如死了。
许小豹知道人畜一理。可能他煲的绿稠汁,除了逼思祺喝了一碗,其他的都没有勉强。他当即让孟江帮忙。他抱住马头,开始黄膘马还拼命挣扎,但力道显然比不过生猛的许小豹,后来看主人灌他绿稠汁,他本是食草动物,对草性有一种天然的敏感,竟然将剩下的全部喝光了。
好个许小豹,他找准黄膘马的膻中穴,从膻中穴灌入真气,带动它的真气形成真气涡气。马的奇筋八脉与人体惊人的相似,很快就带动黄膘马气血归宫,再助它固本清元。马体骨的毒气在绿稠汁的调解下,竟然慢慢给化解了,然后通过体表排泄了出来。如此以来,黄骠马的任督二脉,像人体一样被许小豹打通!这匹马膘马成了许小豹的神骏。
黄膘马大病初愈,只能牵着。思祺与他并肩而行。
“你不怕祖母生气?”许小豹看她捆着黑头巾,穿着肥大的袍子,亏她把胸勒得跟男人一样。许小豹知道有多么硕大无朋。
思祺满不在乎地说:“过去犯了忌可要处在各种刑罚。现在,谁还敢私设刑罚,那是犯罪!”
“不是很危险吗?你看刚才就好危险。让它抓一下,可就活不长了。”许小豹吓唬她,她可不是吓大的。
“我死在你怀里,我也愿意。”思祺自鸣得意地说,女人真爱上一个人,心肝肺都愿意摘下来给他!思祺回头来看了一眼黄骠马,黄骠马很通人性,甩了甩棕毛,仰起脖子咴咴嘶鸣一声,表示它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
“俗话说,秃鹫破了相,阎王销了号。秃鹫的毒性最大!你是怎么治好黄骠马的?太不可思议了!”思祺还是疑惑不解。
“我爱这匹黄骠马胜过爱你。因此,是伟大的爱情让我治好了它。”许小豹胡说八道。
“可它是一匹牡马。你不会同性恋吧?”思祺反唇相讥。
许小豹嘿嘿怪笑道:“你怎么不选那些有钱人,为什么看中我这样的流浪人?”
“凭直觉呗。”祺思叹了一口气,“选中你,是我的命。我当时,一眼看见你,心为之一动,就不顾一切的摘你的头巾。你知道吗?这是我第一次摘别人的头巾可需要多大的勇气!”
“嫁给我有什么好?我还是想不通。”
“我自己也想不通。我只是觉得跟你在一起,很知足了。可能冥冥之中,我就是你的。你看我不由自主地就跟来了。”
“吃一次苦,下次,打死你也不会跟来了。”许小豹还是那种怪异地笑。许小豹心里明白,思祺的跟来,给他的行动增加了难度。他们本来是借机脱逃,然后打入ISI总部,现在可能让这个胡搅蛮缠的女人带来很多变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