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丽娜扎的雪佛莱早早停在麦吾兰清真寺的广场前,一见袁心罡和伊敏一左一右扈拥着许小豹走了过来。帕丽娜扎像见到真神,欣喜万分地迎了上来,娇声叫着:“豹哥——”
袁心罡还有点醉眼惺松、脚步踉跄,他蒙蒙胧胧觉得是那个姑娘扶他进的房间,后来发生什么,他可是一点记忆都没有了。太遗憾了!如此销魂时刻,竟然醉糊涂了。伊敏毕竟年轻二十三四,正是人生的黄金年龄,他醉得快醒得也快,不过他当时脑海里也是一盆浆糊,现在凉风一吹,再看到帕丽娜扎袅袅娜娜地飞奔过来,当离豹哥两三步之遥,他猛地推了豹哥一把,豹哥身不由己,跟她撞了个满怀,羞得帕丽娜扎满面红光。
许小豹有了那种莫名其妙地触电感觉,他慌忙松开她。他刚会完娇妻怎么还贼心不死呢?别怪许小豹,这是一种生理反应,不是他所能控制得了的,是一种自然流露。人嘛,总是保持对新鲜、奇异感的不懈追求。不信,帕丽娜扎要是嫁给他,不用一个月,这种新鲜、奇异感倏然间消失了!这就是审美疲劳感的原因!
再说了,帕丽娜扎再美,能跟赖欣怡之冷艳、泰莎之妩媚、刘娜之妖娆、蜡桑之纯美、帕米姐妹之天姿国香、陈艳芳之娴淑、思祺之刁蛮任性相提并论吗?就是二婚的邱嘉惠气质也比她高雅。
许小豹很优雅地牵住了帕丽娜扎削葱的手指,真有一种让人怦然心动的美妙碰触,不过,一想到她是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让人颈脖子都冒寒气,全身起鸡皮疙瘩。这样的尤物,可玩不起,那是拿生命做赌注的。
“豹哥,你们喝酒了?!”帕丽娜扎离许小豹咫尺之遥,闻得到未散尽的伊力特曲的酒气,杏眼圆睁,怒目而视。
许小豹还是笑而不答。伊敏挤弄着眼睛说:“我们豹哥,三天没有肉,嘴巴淡出鸟来;三天没有酒,嘴巴淡出火来;要是三天没有女人,那要百爪挠心了。”
帕丽娜扎扑哧一声,笑出了声来,眼光火辣辣地注视着豹哥冷峻的脸上,帕丽娜扎用肩碰了他一下:“喂,你怎么老是不说话?”
许小豹偏过脸去,装作很无辜:“你们一唱一和,有我插嘴的余地吗?”
“谁一唱一和了?”帕丽娜扎娇嗔地说,“豹哥,你就不能给个好脸色给我们看吗?好像谁欠你的债没还似的。成天板着个脸,累不累?眼睛里布满杀机,好像一只饥肠辘辘、想吃人的山中云豹。”
袁心罡来劲了:“娜扎姑娘,你迟早要当豹哥的点心。”
“豹哥真想吃我?我还巴不得你吃了我,免得活在世上受苦受累,还受人的气,看人的脸色。”帕丽娜扎嘟着小嘴,撒着娇。
“你别说了,真激起了我的食欲,你身上那么芬芳,肯定肉质精美口感特别细嫩。不说了,垂涎欲滴了。”许小豹没怀好意地说,还故意咽着口水。
“喂,你吃啊,你吃啊!”帕丽娜扎捋起衣袖,亮出她藕嫩的胳膊,塞进许小豹嘴里,许小豹轻咬了她一下,她啊哟惊叫了起来,还有两瓣弧状的齿印呢。
“嗯——”帕丽娜扎眼光睥睨,努着嘴,佯装生气。伊敏和袁心罡跟着起哄:“豹哥,给兄弟也分一羹吧?”
“呸,瘌蛤蟆想吃天鹅肉,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帕丽娜扎骂得他俩灰头土脸。
“豹哥,这天鹅肉,天生是你的口福啊,我俩可无福消受啊!豹哥,这送上门来的天鹅肉,不吃白不吃。”两人戏耍帕丽娜扎。
许小豹回过脸来,朝着帕丽娜扎做了一个狮子大开口的恐怖相,吓得帕丽娜扎转身跑掉了。她还是坐在驾驶座,许小豹坐在副驾驶座,袁心罡和伊敏只能坐在后座了。雪佛莱风一般驶向喀什地区的图木舒克市的齐干却勒镇,车在莽莽黄沙行了半天,突然到了一个风光秀丽的小城,远山显得瘦骨嶙峋,但小心呵护着这片晴绿的小天地,一马平川的麦田,如泼绿的巨幅山水画。放眼望去,你疑心到了烟雨江南。
“你知道为什么这里这么美吗?”帕丽娜扎冷静不丁地问了一句。
“有好水呗。”
“错。这繁荣的景象不是我们搞出来的,是汉狗。”
帕丽娜扎的话锋利的钢针扎在许小豹心上,不知道帕丽娜扎的仇恨从何而来?建设兵团将这边土地开发得如此锦绣,她反而忌妒恨!
“豹哥,这里有建设兵团农三师的六个农牧垦区。这一望无垠的麦田,就是四十四团的垦区。”伊敏给许小豹做了介绍。
“好啊。”许小豹有点失言。
“好什么好?你不觉得欺人太甚吗?”帕丽娜扎气愤地说。
“我说好。是指将来,我们建国之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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