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屋子里的人听到车子的马达声,铁门大开。
走在最前面的是,就是拄着杖的爷爷,他戴着八楞帽,一身黑衣黑裤,由阿爸搀扶着走出了铁门,后面还跟着大哥伊布、三弟伊敏。伊惠当时有点疑心,他可没打电话回家,家人为何如此迎接?
当时容不得他细想,爷爷发出了颤音:“阿惠!我的孙儿阿惠回来了!”
“爷爷,我是阿惠。爷爷,你们——你们这是——”
伊敏不无讥讽地说:“二哥,你衣锦还乡,做了大官,欢迎你的大驾啊。”
阿爸骂道:“阿敏,你这是什么话?二哥当兵二年,还是第一次回家探亲,我们全家人无时无刻都想着念着你啊。”
“二弟,你怎么开着警车?”伊布是个实在人,意思你不是特种兵吗?怎么成了警察了?吓我们一跳。
伊惠笑道:“爷爷、阿爸、大哥、小弟,你们都很好。我就放心了。我这次回家,是抽空回家,我现在调到了反恐总队来了
,我还是刑侦队长呢。”
爷爷一把搂着伊惠,拍着他的肩膀说:“好啊,好啊,我的阿惠有出息了。好好干,争取为国立大功。”
“是。爷爷。”伊惠逗号着爷爷乐滋滋地。
一家人众星拱月般簇拥着伊惠走进庭院。伊惠大吃一惊,他可是见过大世面,没想到自家的庭院可以当一个小操场了,打着成排的葡萄架,人走在中间甬道,如走在野花铺满的山道上。隐隐花蜜的清香,他做梦也没想到,过去那个破窖式的泥坯房,现在变成了雕梁画栋的小别墅,真是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脚刚迈进大庭,伊敏突然出手如电,显然受过正规的军事训练,伊惠大吃一惊,兄弟本是同要生,相煎何太急。三弟怎么连亲哥哥也不放过?伊敏要夺他的枪,好在伊敏反应极快,一招少林洪拳的盘肘,打开了伊敏夺枪的手;然后双脚为轴,抓住伊敏的双手,来了一个双云顶;伊敏虽然动作灵活,赶紧发力对抗;伊惠岂容他挣脱,一个大背,将从头顶摔了下来。要不是他手下留情,一点摔他一个仰八叉。他还以为伊敏跟他闹着玩,试试特种兵的功夫。
可是,这一交手,屋子暗道里,冲出一批不明身份的人,各持棍棒,不分青红皂白,围住他群殴。伊惠明白了,果然不出所料,家中藏有恐怖分子。好在,他们只是跟他肉搏,要是开枪,他就是三头六臂也打不过他们。
他们可是站住八个方位,不管他打哪一方,都受到棒击。伊惠身随棍走,指东打西;最有效的攻击武器,就是抢身进招,大擒拿手捉住一个当盾牌,让他帮自己挡棍棒,然后,他再掌劈、肘击、拳轰、脚蹬,打得这二十个满地乱滚。可是,这帮死硬分子,虽然遭到他重击,但是他们战斗意志相当顽强,展开一波又一波雨点般的棍棒点、戳、劈、截、砸,他们本来是一伙军事素质过硬的教官。
伊惠只能巧打。尹队当年就是用人肉盾牌破对方的群殴,这一招最管用,他如手如电,身形如鬼魅,稍慢一点就要挨一棍,他施展擒拿手只要抓住一人,就有了挡箭牌。他的少林功夫这一年来渐入佳境,三扒手、跨虎、提手炮、鹞子钻林,打得得心应手。二十名各地中司,遭到伊惠的重击,接二连三被重重摔地摔在地上,挣扎着起不了身,一片呻吟。
“别动!”突然一声厉喝,伊惠脑后冒出了一支黑洞洞的枪口,传来冷森森地声音,“看你的动作快,还是我的子弹快!想要活命的,放开他,抱着脑袋。”
伊惠听对方的话语,就在他十步之遥,自己要在十步距离发起攻击是不可能的,他就是以人质对着她,这帮手段狠毒的恐怖分子也不惜枪杀同伙,也会开枪射击。
“别开枪!你们究竟是一伙什么人?我与你们无怨无仇,你们为什么要攻击我?”伊惠想要通过交谈麻痹对方,然后乘隙发动攻击,这样有把握得多。
伊惠很奇怪自己的爷爷、爸爸、妈妈、兄弟都躲藏了起来,他们应该遭到恐怖分子的要挟,不敢出面。他为他的家人,感到莫名的悲哀。
“放老实点。你敢动一下,我就打爆你的脑袋!”那女子根本不吃他一套,显然是久经沙场的老将,“买买提,搜他的武器!
被伊惠挟制当作人盾的叫买买提·恩格尔汗,他可是被揍得口吐鲜血,伤得不轻。他听到帕丽娜扎的命令,打起十二精神,要下伊惠的枪。当买买提扑向他的一刹那间,突然将买买提朝帕丽娜扎撞了过去,帕丽娜扎手中的伯莱塔手枪响了,子弹射洞穿了买买提,迸出了几柱热血,买买提惨叫一声,栽倒在地。
伊惠就在十八滚,躲过了帕丽娜扎的连击,抱住帕丽娜扎的双腿,重重地将她摔在地上,一脚踢飞她手中的伯莱塔手枪。可是,他还没来得及给帕丽娜扎重击,他感觉到有人偷袭,他忙一个懒驴打滚,风声一响,落下一个穿背带裤的蒙面人。他并不用枪,而是摆个姿势跟他单挑——伊惠看他身架,不是尹龙,还是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