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预先的计划,他们得手后,集中在伊宁市郊区的一处农家乐。这个农家乐规模可不少。有一个万亩草场可以放马奔腾;还有体验式射箭基地、划船、滑索、古装摄影、油画部落、驿站怀旧等。
法拉利进了立柱式牌坊,直奔中心穹庐顶式殿堂。法拉利就停在庭院当中,他下了车,还不错,打开了后门。
“鲁姐,我们到了,请下车。”许小豹雪白的瑜珈服上还布满了污淖不堪的脚印,他一点不在乎。鲁玉知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还伸出手来,嘿,还这么娇情!气得帕丽娜扎又要来火,可是她也怕许小豹的鹰眼。
伊罕解开许小豹的衣襟,露出阳刚的胸肌:“豹哥,你没受伤吧?”
“托真主的福,安然无恙。我们进去聊聊。”许小豹还优雅地向鲁玉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鲁玉冒天下大不韪,她竟然攀着许小豹的胳膊,像一对情侣,气得帕丽娜扎七窍生烟。鲁玉看出来了,这个丰满的女子,不是省油的灯;这个小巧玲珑的,倒是温良谦恭让。
这个殿堂早有蒙面人毕恭毕敬把守,里面陈设着真主神像,下面是摆放得整整齐齐地拜垫。伊罕温婉地说:“豹哥,你还是换了这身脏衣服吧?”
“换吧。给我找一身宽大的。”许小豹总算同意了,鲁玉却狗皮膏药似的贴着他,跟着进了宫室。伊罕给豹哥找了一身宽大的袍服,许小豹皱了皱眉头:“现在是非常时期,给我找一身这样的瑜珈服吧。要不,跆拳道衣服、骑士服也行。”
帕丽娜扎穿的是一套豹纹服,显得虎虎生威;她帮许小豹找了一身豹纹服出来。此时,伊罕抱了一套骑士服出来。
许小豹笑道:“谁跟你穿一样的?我穿骑士服。”
气得帕丽娜扎浑身发抖,但许小豹凌驾她之上,治她一个不敬之罪,她小命难保。她只得发泄似的呸了一声,只得作罢。鲁玉算是看懂了,许小豹在这里绝对老大,真没看出来,小大师颇精通驭人之术。她现在对许小豹又敬仰又畏惧。伊罕放了一池子温水,轻声说:“豹哥,泡个热水澡吧。”三个女人围着一个男人忙得团团转,帮他搓背、揉捏、松骨,帮他做发型,帮他更衣;比当年伊莲的服侍还要尽心。
她们三个人侍候主祭长老走出来的时候,伊敏、袁心罡、阿力木江、穆拉帝力、亚森押着血流如注的嘎权进来了,揭下他的头套,扯掉臭袜子。
作威作福半辈子的嘎权现在痛得脸上冒着大颗颗的汗珠子,满脸横肉抽搐着;另一只好手死命按住砍得只剩下皮掉着的手,甚是狼狈。许小豹冷眼看着他,心生怜悯之心。
“嘎董,你觉得鲁玉担任荣利达集团的董事长,怎么样?”许小豹用商量的口吻跟他说话。
嘎权偏着头,咬着嘴唇,鼓着鱼泡眼,一言不发。
“哎哟,你是不是怕八大金刚不服鲁姐的管理?嘎董,这你就别操心了。有我呢?谁不服?你就是下场!”许小豹加重了语气。嘎权吓得抖了抖,但还是免开尊口。
“你别以为你不说话,你就过关了。纵然你过关了,你老婆,你儿子、你女儿、你儿媳妇、你孙子、你女婿。我都可以考量他们啊。嘎董,你说是不是?”
嘎权浑身打了一个摆子,嘣出了一句话:“你究竟是什么人?”
许小豹趾高气扬地说:“你的情敌啊!你不是要跟我公平决斗吗?来啊。谁怕谁?”
“我当时应该给你大卸八块!”嘎权恶狠狠地说,招来了帕丽娜扎的一记窝心腿,直踹得他倒栽在地上,可想而知,帕丽娜扎的腿功有多好。嘎权可是一世枭雄,一堵墙挡在眼前。
恐怖组织是血腥、残忍的,这是毫无疑义的,许小豹要装得像许小豹,他就要硬起心肠,冷酷无情,比圣战分子更像圣战分子。
“有一句对豹哥不敬之词,我就卸你的胳膊和腿!”帕丽娜扎说得出是做得到的,嘎权挨了这一腿,先前是断手之痛,现在是内伤,腹痛加剧,生不如死。他一生作恶多端,他应该知道有这么一天;他作梦都想到蹲大狱或押赴刑场枪毙,他想不到落到这帮没人性的家伙手中,相当于见了阎罗王。
“阿玉,阿玉,念在我们,我们好了一场,你、你帮我,求求情——”嘎权声音微弱,气息苟延残喘。
“你不是一条硬汉吗?怎么?才挨了几下子,就讨饶了?你肉糙皮厚,再挨几下子吧。你打豹哥的时候,你不是下了毒手吗?我撕心裂肺求你,你不是无动于衷吗?”鲁玉看来受够了他的淫威,伤透了他的心,她也是个聪明人,现在她自己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在他眼里,男人是很不可靠,小豹骗她骗得够狠的,两个绝色女人对他也是敢恨不敢言,她也不敢批龙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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