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秭年大了,是该锻炼锻炼了。来,今儿中午咱俩喝两杯,然后你和骆嫣歇一会。晚上咱们再围炉烫酒。”骆世子拉着荣玘,一副不醉不休的架式。
“爹,我们吃了饭就得赶紧回扬州去,家里还有许多事呢!”骆嫣拦下骆世子的酒坛。
骆世子怔了一下。骆夫人笑道:“是呀!嫣儿婆家怕是也等着他们快些回去呢!你中午和荣玘喝两杯就好。”
荣玘虽不明白骆嫣为何急着回扬州,却也不问她,从骆嫣手里拿过酒坛,启开坛上的蜡封,一股浓郁酒香扑鼻而来,“好酒。岳父大人一定是珍藏许久了,我有口福岂能错过。娘子不要再拦我。”荣玘朝骆嫣眨眨眼。
骆嫣只好把伸出去的手缩了回来,“小酌即可,不许喝醉!”
“遵命!”
宝珠过来喊大家开饭,荣玘让骆嫣赶紧把给骆夫人和宝珠的礼物拿出来。宝珠一见骆嫣打开锦盒里两只形态各异的步摇,就知价值不菲。
“娘,宝珠姨娘,这两支步摇是我和荣玘的一点心意,你们收下吧。”
“你们铺子才开张,怎么好意思让你们破费!”骆夫人接过锦盒,看了一眼,又递到宝珠跟前,“嫣儿和荣玘的心意,你选一支吧!”
“妹妹怎敢选在姐姐前头,还是姐姐挑吧!”
骆夫人见宝珠的眼神一直盯着那支红玉点缀的莲朵步摇,便取出来递给她。宝珠欣喜之情难以掩饰。“骆嫣和荣玘难得回来,我再去做两个拿手小菜,一会就来。”宝珠笑着拿着步摇高兴地往厨房去。
骆夫人盖上锦盒,朝骆嫣和荣玘笑笑,“我留着明儿冬节戴。”
骆世子抬眼看着骆夫人的发间,“留什么留,现在就戴上给女儿女婿看看。我来给你戴!”骆世子取了步摇斜插在骆夫人的发间,左右看了看,“真好看!”
骆嫣和荣玘笑望着骆夫人,骆夫人的脸顿时红了……
夕阳邈远,只在天边留下一丝暗红的踪影。染坊门前的梧桐树少了叶的牵绊,轻盈地伸展着。一辆暖车在树下吁地停了下来,骆嫣和玖儿扶着荣玘下了暖车。
“怎么醉成这样!”江夫人听到锦鸳来报,赶紧迎了出来。“相公在江都和我爹喝了几杯,没想到酒劲后上头,一路睡着,到现在也还没醒过来。”
大家七手八脚总算把荣玘抬上了床。
“给三奶奶见礼。”
骆嫣听到一个暗哑的声音,回身一看,栖凤立在门旁,见骆嫣转身,栖凤施了个全礼。
“恭喜你啊栖凤,明儿要出嫁了。”
栖凤苦笑一下,“谢谢三奶奶成全。”栖凤探头朝床上的荣玘望去,荣玘隐在床幔的暗影里,她看不清楚。栖凤垂下头,“奴婢感谢夫人这么多年的栽培,明日一别,以后再见不易。”
“栖凤,你如今是自由身了,别再奴婢奴婢地叫了。你和田勇好好过日子,得空可以来城里找我们,我们也可以去看你。别说得好像天涯海角终生不见的样子,听着怪伤感的。”江夫人不由得眼圈一红。
骆嫣怔了一下,这才仔细看看栖凤,她脸上哪有半分欢喜。倒是锦鸳和玖儿高兴地拉着栖凤要去看她的嫁妆。
“奴婢告退。”栖凤被锦鸳和玖儿拥着出了屋门……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