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去?”
丹娘瞪着青棠道:“所以我就该‘人贵自知’了呗?”
“对呀,做人呐,就得贵在自知,贵在量力而行,贵在适可而止。这不是你教我的吗?”
丹娘开始左顾右盼起来。
青棠问道:“师父,你找什么呢,我帮你。”
“我找鸡毛掸子!”
丹娘没发现趁手的东西,一把抓住青棠的胳膊,把她拽了过来。
凉席溜圆,青棠一下子就被拖到丹娘面前,摁在了她的膝上。
丹娘一巴掌就抽在了青棠的后丘上。
“我白养你这么多年了,你个胳膊肘儿往外拐的小白眼狼!”
“哎哟!人家都这么大了,你还打人屁股。你再打,再打我放屁熏死你呀!”
丹娘抄起茶案上的闻香杯,恶狠狠地道:“来来来,你放一个试试,看老娘不塞了你的后窍!”
……
杨沅健步下楼,到了大堂。
今天于吉光、陈力行和大楚三个酒家的常客没有来。
也不晓得他们是报账被卡了脖子,还是因为杨沅竟和秦桧的亲信走动起来,
让这几个国信所的秘探心生忌惮,未得上司决定之前不敢再擅作主张的缘故。
薛街子站在大堂里,一见杨沅,便一溜小跑地迎上来,满脸堆笑。
“二郎,你要的东西已经送来了,请跟我来。”
薛街子转身便走,引着杨沅走了上去。
“水云间”酒家外的那棵大桃树下,停着一辆乌蓬大车,用一头骡子拉着。
十来个身材魁梧、脸上一副生人勿近表情的冷酷大汉,正散布在车子周围。
他们都是知府衙门里专门办理刑狱要案的法司人员乔装改扮的,那身煞气遮都遮不住。
就他们这副模样,就算有行人经过,也早早就避开了去,生怕惹上是非。
杨沅看了不禁有些纳闷,我让你帮我找只小奶猫儿来,怎么搞出这么大的阵仗?
薛街子引着杨沅走到车前,和车把式并排坐在车辕上的一个便装中年人,便一挺腰,利索地跳落下来。
薛街子赔笑介绍:“二郎,这位是临安府司法参军事刘老爷。”
那位司法参军大概是常年在司法口儿当差做事,脸部肌肉都已经僵硬了。
他向杨沅生硬地笑了一下,倒显得两颊的法令纹更深了。
杨沅满腹疑窦地向这位司法参军拱了拱手,道:“杨沅见过刘参军。”
刘参军抱拳还礼道:“临安府刘以观,杨先生对刘某无需客气。
“你要的猫儿,我们搜罗了一些,杨先生请看看满不满意。
“若是没有中意的,杨某好再去搜罗。”
刘以观说着把杨沅领到车前,轿帘儿一掀,杨沅的眼睛顿时就直了。
车厢里铺着软毡,上边有不下二十只通体雪白的小奶猫儿。
小奶猫儿有的在呼呼大睡,有的咕涌着小身子,正不安分地乱爬。
车帘儿一掀,光亮透了进去,便有些小奶猫儿奶声奶气地叫唤起来。
杨沅吃惊地道:“怎么这么多?”
刘参军道:“府尹担心随便找来一只,杨先生会不满意,那就耽误了大事。
“所以令下官多找了一些来。这些都是品相极好的狮子猫,通体雪白。杨先生可还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