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了他台阶,可最后却还是靠叶从军来圆场,我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变得这么仁慈了!”
所谓仁慈,就是没有宰了叶继宗。
意思柳云烟懂,蒋一诺也懂。
“你说这到底是他的意思还是紫禁城的意思?”感受到秦凡的怒气在上升,蒋一诺用力紧了紧扣着的手,缓声问道。
“如果是紫禁城的意思,那出现在咱们面前的就不会只是叶家人了!”秦凡冷哼道。
“除了那个缺心眼的男人之外,其他几个,包括那个老头都是一丘之貉!他们的眼神中就充满着对野心的欲望,只是对夫君你并没有敌意,反倒是恐惧与敬畏是实打实的!”
在刚才把叶家人全都给看穿的柳云烟也出声迎话道。
老实说,这些她是真不想去干涉。
这人世间的勾心斗角算盘心机,她是真的很不喜欢很讨厌。
若非是与秦凡有关,她才懒得去分析所谓的叶家人。
“终究都是俗人一枚,哪能指望他们会没有野心啊,所谓的忠诚是建立在绝对利益与震慑下的,不管老秦你扶持是叶家还是什么花家草家,都一个样,打个比方说,假如你有一天不在了,在面临绝对诱惑或者绝境时,你说他们会朝秦家动手吗?人性这东西,都一样!我相信老秦你肯定比我更清楚,所以啊,无谓去纠结自己的扶持是对是错!如果觉得差强人意的话,就把给他们的全收回去,让他们明白咱们能给他们,就能从他们手中收回去,能扶持起一个叶家,就能扶持起下一个花家草家!”
顺着柳云烟的话,蒋一诺说出了一番让秦凡意外不已的话来。
“哟呵,一诺同志,你不是说过对叶家心存感激吗,说是我不在那段时间,叶家可是没少为秦家扛雷,这么?这还跟着我性情起来了?”冷意褪去,秦凡玩味地打趣一声问道。
“相较于你给他们带去的那些,他们那些所谓的扛雷算得上什么?所以我感激归感激,但也明白理智这二字怎么写,如果不是有三大宗门跟战神殿在坐镇,如果不是他们不敢确定你还在不在,或许又是不同局面了,叶继祖绝对是忠心耿耿的,可惜他那性格总是游离在叶家之外,叶老爷子重情不假,但也是老狐狸一头,若是事关到叶家千秋业绩时,保不准他会找借口去过闲云野鹤的生活,让叶继光叶继宗来主持大局做决定。
落到叶继光叶继宗手上的叶家,可不会再讲那么多吃水不忘挖井人的道道了!之前之所以没有对紫禁城重新大洗牌发表意见,那是我清楚不管谁上位都一个样,而叶家-最起码吃相不会太难看,可惜,现在听你跟云烟这么一说,我发现我高估他们了!”
蒋一诺摇头略带几分讥讽地耻笑起来。
“所以啊,看在叶继祖的份上,我给了他们机会!但愿他们能把自己那点小算盘给我压下,否则我能让他们走上神坛,也能轻而易举地把他们拽下地狱!”秦凡长吐一口气,道。
然而这声话才刚道落。
秦凡突然凛目一瞪。
不仅是他。
就连坐在身边的柳云烟也一样。
几乎是跟秦凡同步似的拧起了秀眉。
“怎么了?”
感觉到车内气温陡然骤降。
柳云烟止不住地打了个激灵。
再朝秦凡柳云烟看去时,发现两人尽是齐齐凛起了怒容,当即条件反射地惊呼道。
“该死!”
殊不知两人却是同步般地厉声怒喝。
下一刻。
一道黑气从劳斯莱斯的车内顶部穿透蹿出。
坐在秦凡身边另一侧的柳云烟,已是凭空消失。
那道黑气,正是由她所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