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摇头一笑,道。
“宋某人自是清楚,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否则哪敢恳请秦凡您不辞千里远来一趟!”宋天忠匆匆应道。
“既然清楚那自是甚好,得了-无谓再去多言这些,打开天窗说亮话吧,周逸天在哪?带我过去!”
轻敲着身旁的木桌,秦凡不再说那些跟来意无关的话茬,陡转话锋之后淡淡道。
“秦爷,来,他还在地牢里!”宋天忠赶紧朝着忠义堂的一侧方打出了请势道。
“地牢?”秦凡站起身来,只是却蹙眉道。
“秦爷,不瞒您说,周逸天的情况我是受人所托!但是如果他不是那种不仁不义不忠不孝之辈,我宋天忠也不会打着梁山会的旗号去仲裁他!”宋天忠解释一声。
“无谓去浪费时间,边走边说吧!”秦凡道。
“是,秦爷!”
宋天忠一边抬脚迈步带路一边继续解释道,“秦爷,是这样的,我受旧日挚友所托,让我帮忙仲裁一名不仁不义不忠不孝者,后来经梁山会查实,才对周逸天实施掳掠的,三十几年前,周逸天前往东海务工,偶然结识了我故友之女,后来发现我故友当时是为东海地下霸主,便筹谋着让自己鱼跃龙门的计划,他改名换姓一步步靠近我故友之女,蛰伏自己的狼子野心一步步地骗得那女孩的芳心。
不久后,那女孩便彻底沦陷于他的手段下,当时并不知道这已是有了妻儿的无耻之徒,就这样-他成了东海地下霸主的女婿,也摇身一变从家境贫寒的务工子弟成了上流社会中的一员,如果事情仅是这样那也无妨,可惜啊,此人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谋划蚕食倾吞,并且对于我那故友之女也不是真爱!
婚后十几年来,他得到了所有的信任,他也把所有的大权都掌握在了手中,这时版图也从东海扩展成了长三角,直至那时,他才露出自己的真面目,一脚把他那十几年的老丈人以及明媒正娶的夫人给踹开,把所有的产业都归为己有,投回了当年他的妻儿身边,为此我那故友气得中风,从此以后一无所有,而且还落下了瘫痪的后遗症,从此在轮椅上度日!
前不久,他得知我是梁山会的当家后,才联系上我,希望我能替天行道为其复仇,用他的意思是甚至连他的妻儿都不放过,可梁山会素来讲原则,冤有头债有主,梁山会可以替天行道,但祸不及家人不会伤及无辜!所以到最后梁山会只抓了周逸天!
秦爷,我知道您是蔑视那世俗的神人,也知道这世俗于你眼中众生皆蝼蚁,整个梁山会更是渺小到可以忽略不计的存在,但我现在想冒着得罪您的风险问一声,哪怕您会因此迁怒于我我也认了,我想问您一声,值得吗?值得为这么一个不仁不义不忠不孝的畜生出头吗?抛开这些不说,他这些年来干的伤天害理缺德事同样也是数不胜数啊!”
话至最后。
宋天忠也带路到了地牢门口。
他没有急着马上开门。
而是坦荡地看着秦凡等待答案。
虽然他清楚这可能会让秦凡发火,但不管如何-他无愧于心,所以认了!
在宋天忠的这么一问下。
秦凡眼神有些深邃地打了个转。
而后自嘲地呼气一笑。
道,“你们梁山会没错,周逸天着实不仁不义不忠不孝,该死!但我受人之托,要把周逸天带回去,所以他就还不该死!或许,这就是周逸天上辈子所积的德吧,让他这辈子哪怕是十恶不赦都还罪不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