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若,哼,你们这些强贼也休想得好下场。
崔家内宅后面是个大花园。里面有几个奢华凉亭。
崔三被押着,指指一处凉亭的根基处。
扒开半黄半枯的野草,用力一按一处巴掌大的基石,石头缓缓陷进一截。
崔三又把摆在亭子中圆石桌四方的四个鼓形石礅座,依次这么抱扭,那么抱扭数下,最后爬上石桌子跳三下,只听一阵扎扎声响起,桌子突然慢慢降下地面。一个洞口露了出来。
财宝室。
银子、玉石、珍珠、玛瑙、名家字画、古玩,都装得好好的摆在地下室中。
一箱箱抬出,统计估算,好家伙,怎么也得值个一百多万两银子。
发了。大发了。
参与的众庄丁这个高兴啊,只是在童刚的严厉扫视下,都一个个咬牙不发一声。
赵大有知道后也高兴得咧了嘴。
他娘的,这么多钱,能干多少事啊。三郎不用再为银子紧缺不能买他需要的东西发愁了。
兴奋地搓搓大手,忽然想起小儿子提醒的事,连忙问童刚:“里面有多少金子?”
“金子少,俺估计只有千把两金元宝吧。”
“这么少?”
赵大有摇头道:“不对。这崔三还藏着秘密。最少,那些通辽的账簿和罪证,他还没交待。”
童刚脑子一冷,一拍额头,立即转身再去拷问。
不说崔三,就是崔族长也以为敌人达到目的高兴了,没再杀人,自己应该暂时安全了,暗暗稍松口气。
自古艰难唯一死。能活着,谁愿意死啊?何况是富贵人。
可,那个罩面恶魔很快又回来了,居然把喜色抹得一干二净,目光更加阴戾残暴。
胆战心惊中想:莫非他想杀人灭口?
不想却猜错了。
一马鞭狠狠抽在崔三脸上,打得崔三皮开肉绽,惨叫穿云。
“狗南蛮,俺饶你不死了,你却不知感恩戴德,还敢耍花招欺骗?”
“说,金子在哪?你家的祖产在哪?和俺们主上的秘密藏在哪?你最好想清楚了快说。俺的暴脾气呀。”
又是恶狠狠一鞭子抽在崔三背上,撕开单薄的内衣,把白嫩嫩的背开了个长长的血口子。鲜血瞬间就湿透了一片衣服。
崔三蒙了:这么快就被识破了?难道他们早知道些什么?甚至在幽州的另一支本家也遭遇毒手
不敢想下去,眼前的恶魔也不容许他迟疑不决,没瞧见刀都扬了起来,只怕自己稍表示个不,就立马脖子被抹。
“哎呀,军爷,俺还没来得及说呢。”崔三瞅瞅眼中喷火恨不能生撕活吞了自己的老大,转眼看到恶魔眯缝起眼睛,这是杀人的征兆。他赶忙接着说:“军爷爷,俺报告,俺坦白,俺知道祖产在哪。可俺真不知道和贵主联系的东西在哪啊。那都是族长老大一手处置的。”
“少费话。说你该说的。俺们将军恼了,俺没耐心等待。”
金子居然就藏在地道三岔口前的墙壁后面。那里,不说,任你再仔细举火检查,也几乎难以看出竟有段可以按机关打开的石壁。
石壁一开。童刚举火把一扫视,不禁大吃一惊。
里面非常宽大,居然有一排排一眼数不清的小手推车。车上都牢牢绑着一个铁箱子。
随便打开一个一看,金子,全是金子。准确地说是标准相同的金条。一箱子就是一百斤。
唉我的亲娘唉,这得多少钱呐呐呐呐?!
原来千年望族是这么个旺法,这么得牛气!!!
别说童刚这种孤儿出身的苦孩子,就是赵大有和不把皇帝放眼里的李助也震傻眼了。
好家伙,这崔家比特么皇家大内也富裕吧?
赵大有真兴奋得有些失态了:儿子呀儿子,你不是要把那些长时间内凡人无法了解掌握的什么尖端技术科学啥的,都刻在什么十六开金叶上,装在金盒子里,分同样的几十份分别埋在隐秘地方,以防万一,以待后人么?啊哈哈这些金子足够了。嘿嘿,俺的神童儿子这下对俺这个爹应该满意了,啊哈哈——
他高兴了。崔族长哭了。
这里的金子可是崔家所有或明或暗的主脉支脉祖祖辈辈攒下来的,千年来家族几度兴衰,主居地搬迁数次,只在最困难的时候才稍稍拿出一点维持生计。在百年前,大宋稳定了,祖上才把家业按在沧州此地,守宋靠海靠辽,找到灵活机动生存地,挖好地道密室,除掉所有工匠灭口,把金子一点点偷偷摸摸转移过来,又按现代的法子重新炼制提纯,再存储起来,把新来的金子加进去,并一直放在车上,就准备在万一之时,好能随时推着快速转移逃走。可小心来小心去,积攒来积攒去,怎么也没想到,最后居然是被自家一直努力效劳的辽军抢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