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地,怎么能放这种人进来搅乱甚至祸害。
小少爷讲过污水酒理论。俺懂。
不能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好汤。
决不许。
正犹豫不决。这时,门一开。赵岳和奶兄弟进来了。
“刘伯伯好。”赵岳笑嘻嘻地打招呼。
“爹好。”
小刘通习惯地跟着来,只是眼神有点怯怯。
对威严的老子,他很畏惧。要不是有四哥说情维护,他的屁股不知早被老子打开花几次了。就是这样,他也没少挨训。
老刘夫妇其实最宠爱幼子。
三大儿子都成家立业了,都在各自的岗位干得不错。主家依重,自己满意,没什么可操心的。眼前就这么一个孩子,还小,哪能不疼爱。
训斥不是因为刘通特别调皮。男娃不调皮,难有出息。老刘是看不上幼子不守上下尊卑的规矩。这和刘家奉行的理念不符。
只是有赵岳偏袒放纵,老刘无可奈何,只好睁只眼闭只眼。
这会,老刘露出笑脸,笑呵呵回应,也没习惯地对幼子瞪眼。
赵岳扫视了一遍五人,顿时明白了管家的顾虑。
四个变态凶货啊。不在赵庄落脚改造,必定成为草菅人命的悍匪。
不过,赵岳没有犹豫。
“伯伯,就收下他们吧。”
“这?”
老刘冲赵岳眨眨眼,意思是:小少爷,你可要看清楚了。这四个家伙可不是好收的。
赵岳微一点头,笑了笑道:“这样吧。派人拿俺爹的信,去找何知州直接要人。解了施全的军籍,就安排他在本庄,等熟悉适应后,找个合适的成个家,踏踏实实过日子,又识字懂管理,也可提拔起来管管事。”
既然小主人决定了,老刘也不会固执反对。
还就不信了。任你是块顽石,落小少爷手里,你也得成为好钢。
“伯伯,俺要出趟远门,去相州汤阴县找家人,也许是几家人。”
“呃?”
老刘一愣。
“小少爷,你是说年前?”
“对,今天就要动身。”
“哎呀。”
老刘不禁站了起来,没问什么人这么重要,居然要神童少爷亲自出马。
“相州在河南,可不近呐。少爷,这就要过年了。大冬天的,风雪漫天地,冻死个人。路也格外难走哇。老夫人们、庄主和夫人不会放心的。是不是等”
“不能等。”
赵岳露出坚决之色:“已经很晚了。俺犯了个错,必须尽早挽回。但愿能挽回吧。”
小少爷的决定无人能改变。
快十年了,老刘门清,只好等着听听还有什么安排。庄主夫妇会不会同意。那由小少爷自己去说。俺的责任是做好自己能做到的事。
赵岳笑微微地看着四个凶恶少年,温和地问:“愿不愿随俺去趟相州?”
四凶居然都不吱声,只是默默俯视着赵岳,目光闪烁。
正激动的施全神色一紧,慌忙屈膝深深躬腰,头几乎抵到地上:“少主放心。自然愿意。一万个愿意。”
赵岳笑容不变,盯着施威淡淡道:“好好记住你大哥的恩义。”
恍惚记得这家伙在传说中干过酒后奸嫂弑兄的大恶。
看施威似乎无动于衷,其他三人看看施全,也只是稍稍有点儿感激反应,赵岳脸色沉了下来,声音变得冷酷:“你们的家,你们的幸福生活被毁了,愤恨那些祸害你们的人是应该的。人的正常感情就该如此。”
“面对社会的残酷不公,由此仇视社会,也不算过分。但若好歹不分,无情无义,泯灭人性,沧为野兽,那就不配享受人的待遇。”
“好好记住这话。别等惩罚临顶,生不如死,再后悔。人生没有后悔药。赵庄也决不会饶恕忘恩负义的人。”
目盯施威,一字一顿:“也没有人能逃脱赵庄的惩罚。”
赵岳不喜欢,也不习惯说教。
有那时间能干多少正事。
他也不喜欢威胁谁。
用得着么?
能直接干翻的,直接收拾了。不能的,干说有屁用。壮大实力尽快干倒是正经。
今天能特意对四个潜在的恶匪多说几句,已经是耐心的重大体现了。
说完了,赵岳也不在乎四人现在有什么感想,冷冷道:“过去的永远过去了。只要想,只要有决心,生活其实可以重新开始。”
声音转为淡淡:“想留下就跟着走。否则,赶紧离开,并且以后不要出现在盐山。浪费别人的感情和时间,是种大罪恶。俺最恨这个。”
四个叛逆又野惯了的凶货到是想硬气一下,在赵岳面前昂首挺胸离开,但漫天风雪,残酷饥饿的严冬压制了他们的桀骜不驯。
都萎顿低下头。
年轻轻的,生命之花才刚绽放。谁愿意死啊。坏蛋更珍惜小命。
老刘笑了,安排人带五人去洗澡理发换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