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得一特意打了个时间差,派出去的人先去接仪国公赵泌和两位公主。
蔡道和他都以为,是两位公主先到,可是,谁也没有想到的是,先到的人赫然是仪国公赵泌。他由自己的贴身小太监搀扶着来到了勤政殿。
“皇储哥哥,你也在吗?你怎么哭了,父皇还好吗?”赵泌虽然目盲,但却听得出是赵佣啜泣的声音,担心地问道。
“没事,父皇他还好,只是有些累了,正在休息。孤只是眼睛里一时被风吹进了几粒沙子罢了,孤这么大的人了,怎么会哭呢?”赵佣看到赵泌,倒是没有什么其他的心思,强忍着心中的痛,上前拉住了这个弟弟的小手,把他拉到御塌前。
可石得一却又犯了猜疑的病,心说,离得最远的人居然能够来得这么快,你这个罗锅子不老实啊!难道他还存着什么其他的心思,所以,让手下带着赵泌紧跟着他身后,这才赶了过来的。
“石公公,你书不是又在动什么歪脑筋啊?”蔡道一看他看向自己的眼神,就知道这件事肯定引起了这个老乌龟的怀疑,便直截了当地问道。
石得一拱拱手,说道:“奴婢不敢,只是仪国公来得有些太及时了吧!”嘴里说不敢,可他的话里却带着刺。
“石公公,是曾先生猜测宫里有事,蔡道长离开后,他便命人备了马车想将我送进宫,半道上就遇见了狄将军。”赵泌的耳朵就是灵,蔡道和石得一之间的谈话已经说得很小声了,可他还是听到了,便替蔡道解释道。
听明白了事情的缘由,蔡道倒是没有继续再说什么,可石得一却是陡然一惊,看来,他和皇储赵佣还是大意了。派狄安去接蔡道进宫,真不是什么好的主意。一个久不为官的老夫子就能猜出宫中有变,想必朝堂上的那些老狐狸肯定也从这次的举动当中猜出了一些东西了吧。
“对了,石公公,趁着大家伙都还没有到,你立即派人将官家的寝宫收拾停当,这里可没有皇子和公主们休息的地方。到时候,如果皇太后和皇后都不反对的话,就可以立即将官家运回他的寝宫。外面的天还是太冷了。”蔡道又提醒了一句。
因为蔡道发现,勤政殿里只有宋神宗一个人休息的地方,其他人留在这里倒是无妨,可是这四个孩子要是留在这里,可就要遭罪了。
石得一闻言猛地一拍自己的额头,心说,今天他的表现真是大失水准,这么重要的事情也能忘了。大宋的皇帝一向节俭,只听勤政殿的名字,就可以清楚的了解这里并不是一个适合病人养病的最佳场所。他刚出去吩咐完自己的手下,就看见一大票人正向这里赶了过来。
首先到的当然是后宫中的人,近水楼台先得月,何况,高太后和向太后早就已经得到了消息,她们本打算等到宫门落锁之后,再去向石得一兴师问罪。
可是,让她们没有想到的是,蔡道刚进去没有多长时间,就有人来报,石得一开始四处串联,并且还向他们这里也派出了报信的人。不过,这个人是石得一安排所有人里面排在最后出来的。
这时候,就显示出了高滔滔的决断,她先是派人把等在宫门外的司马光紧急招了进来,然后,她便带着向皇后急匆匆地赶往了勤政殿。
司马光和两位公主是第二批到的,他们一同进入大殿,高太后见了就是一皱眉,厉声问道:“谁让你们来得?”
这两位公主也是乖觉,没有吭声,低着脑袋小跑到宋神宗的身边,一人一边拉着父亲的手,却不敢哭出声,只能默默地抽泣着。
这下子,高太后的责问就像一个拳击手的一记重拳,拳手的力气再大,可要是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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