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便利。
这不,当司马光早朝堂上提出废除免役法的时候,就连跟新法八竿子都打不着的苏轼都说了一句公道话:“专欲变熙宁之法,不复较量利害,参用所长”。苏轼的这句话意思就是批评司马光,他当政之后,对于熙宁变法,只是为了反对而反对,根本不去计较其中的厉害关系,学习新法中的长处。
还有青苗法,这是王安石着重推出的一个利民之法,可是,结果除了个别比较用心的地方官员之外,这个新法彻彻底底地变成了害人之法。司马光想要废除他也无可厚非,这时又有以为保守派的重臣劝阻他,可是,司马光又把别人的劝阻当成了耳旁风。
这个人就是范仲淹的次子,人称‘布衣宰相’的范纯仁,司马光坚持要废除“青苗法”的时候,范纯仁却不为然。他亲口劝阻司马光说:“王安石制定的法令有其可取的一面,不必因人废言。”
可司马光这个人不通实物,骨子里同王安石一样的执拗。
所以,司马光暗中威逼曾布做这种事,他曾布能干吗?还要不要脸了。
他之所以脱离变法派,只是出于与蔡确和章敦他们的政见这类的原因而已。
可是,如今这副对联一出,算是点到了他和蔡京的死穴。
墙头草,说得好啊!
这下子,脸皮已经被人拔干净了。
曾布得到消息之后,没有去户部衙门继续办公,而是把住关在书房之中,长吁短叹,一个人再三反思自己的所作所为。当初,因为弹劾吕嘉问,他被迫辞官,被人视作叛出变法派,可他曾布对于过世的宋神宗、对于赏识他的王安石、对于自己都问心无愧。
可是,此次进京,曾布这才想清楚,他真得做错了。
宋神宗英年早逝,太皇太后高滔滔垂帘听政,变法派失势也就是自然在所难免,可是,他又何必趟这趟浑水呢?
悔不当初啊!
“父亲,你如何了?如今已经过了午时,你不吃饭如何能行呢?”这时,门外传来了说话声。
这个时候有胆子来叫门的,除了自己的四子,书呆子曾纡,又会有谁呢?
“进来吧!你伯父起程了吗?”曾布暂时放下了愁绪,问道。
曾纡推门进来,一听父亲居然问得是这个问题,一时间紧张,差一点让门槛绊了一跤,好不容易站定后,怯生生地回答道:“啊!父亲,伯父昨天也是午时的时候,出了汴梁城了。大哥他们昨天已经代您去送过伯父他们了。”
“什么,我不是吩咐过,你伯父出发之前,一定要来通知我吗?怎么就耽误了整整一天才告诉我呢?”曾布一听这话,怒喝道。
“儿子……我……!”曾纡一时间哑口无言,这件事是大哥他们一起商量的,他根本没有插言的机会。
“唉!”曾布也看出来了,这件事还真不是这个木讷孩子办得事,所以,他叹了一声气,吩咐道:“算了,你去告诉你娘,让她安排人收拾所有人的行装。去吧!”
“诺!”曾纡见父亲没有继续发火,施了一个礼,想就这么转身离开,可有不死心,便大着胆子说道:“父亲,还是先把饭吃了吧,身体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