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逆子,快点去,晚了的话,为父轻饶不了你。”说完,曾布也不再理会这个书呆子,急忙起身穿好衣服。
曾纡没有办法,立刻出面将父亲的吩咐先让官家动起来,然后又禀报了自己的母亲。
曾家忙忙活活,曾布顾不上给曾纡解释其中的意思。
可这两份传单已经遍布了整个汴梁城的各个重要地点,那些贫民窟,当然没有人会去抛洒,里面的人又不会识字,给他们就等于将这些变成了厕纸一样。
青楼楚馆中,半掩户比较聚集的地方,官员们聚居的地方,都是这些传单分发的重点。
甚至于有些茶楼的老板早早得到了消息,特意将店门提前打开,一些闻讯而来的人纷纷进入店中,相熟的人便聚集在一些窃窃私语,人们讨论的都是这两张纸上的内容。
那个时候,可没有勿谈国事之类的规定,只要不让当朝的宰相们亲耳听见,谁也奈何不了这些闲人。当然,如果谁有胆子在外面说皇家的任何坏话的话,就要放着是不是有皇城司的人在探听,要是被逮个正着的话,那这个人就只能自求多福了。
这不,汴梁城里最繁华的地段,樊楼旁边一条相对比较僻静巷子里,一座茶馆同样早早的就开了门。
老板躲在内屋的帘后,掌柜则站在柜台后面,他们都躲在一旁看热闹,并没有搀和就去。
今天茶楼里格外的热闹,满满当当地坐满了茶客。
不过,这些人这么早到这里来,并不是为了饮茶,而是为了探讨那两张纸上的含义而来。
这不,茶楼的一处角落里,几个书生打扮的人围着一个三四十岁的男子,关切地问道:“刘公子,您见多识广,给我们讲讲,这上面到底说得都是什么啊?”
刘公子也是书生,却一直都没有考中过进士,所以,他如今的营生虽然拿钱多,却非常让读书人诟病。讼师,这就是他生活的营生,其实也就是大宋版的律师。
这些人一贯的极无耻的手段为能事,帮着有权势或者有钱财的人,巧取豪夺那些处于弱势群体百姓的家产。所谓锄强扶弱之辈,那只是后世电视里的娱乐影视节目而已。这种人根本就在这个圈子里呆不下去,偶然出现那么一两个,也只不过是为了亲人或者美女罢了。
这位刘公子其实已经算是汴梁城中最厚道的一位讼师了,他并不会完全为了钱或者对方的权势而接下任何的案子。所以,附近的读书人还是比较尊敬他的。
“这上面的内容,其实很简单,说得就是刚刚被太皇太后选定的丞相司马光司马相公的一些事。”刘公子喝了一口热茶,润了润喉咙,接着话说道:“第一、仁宗皇帝,大家伙都还记得吧!你们说,仁宗皇帝他对这些臣子好不好,特别是整个司马光。”
“这不是废话吗?仁宗皇帝除了对自己比较严苛以外,不论是对谁都非常关照。”有一个年龄比较大的书生,这个人一向脾气比较暴躁,说话的时候那么有些冲,不知不觉就会得罪人。
不过,刘公子一直都很了解毒对方,没有在意他话中的意思,接着说道:“那皇恩浩荡的意思大家都明白了,福康公主,也就是被先皇加封的秦国大长公主,其实是仁宗皇帝的庶长女。她就是旧事都了解吗?
众人有得摇头,有得点头,不过,这些人即便知道,也并不了解这位公主生前其经历的详情。
“那好,纸上的第一句话讲得就是这位已经故去公主的故事。我就在这里再给大家伙详细的讲一讲。”
“这位公主当初在宫中的时候,那是非常孝顺聪明的。后来仁宗将她下嫁给了自己舅舅的儿子李玮。小夫妻俩难免会有闹别扭到时候,对吧?”
“没错!刚刚出来的时候,学生那浑家还抱怨着呢?说的话那叫个难听啊?”应声的这位姓张,名字很奇怪,叫书生。别看他这个人外表长得五大三粗的,外人一打眼根本就看不出来他是个教书的先生,可是,这位的的确确就是个书生,而且他的学问还不错。
如今,张书生就在京中一位官职不小的官员家中当先生呢。
众人哈哈一乐,大家都知道他是非常严重的妻管严,能在这个时辰出来,已经算是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