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公子没有让大家等下去,直接说出了有些人已经知道的答案。
“可是,这位公子,您还是没有说出,为什么说这案子当初就没有必要审下去呢?”邻桌的公子问道。
“对呀!刘公子,感情你白活了半天,还没有说到重点啊!”
“没错,他这个人就这点最讨厌,老是喜欢卖关子。”
“各位,各位,在下刚要说道重点,这位公子就提前问了起来。这可不怪在下啊!”刘公子冲着众人拱了拱手,安抚了众人,接着说道:“其实,关键就在那个‘卖’字。”
“卖字,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不要老是卖关子好不好?”一旁的张书生牢骚满腹地抱怨道。
“是啊!”众人也很是气愤刘公子如此的恶劣行为。
“咳咳”刘公子装作咳嗽来掩饰自己的尴尬,不敢在卖关子,接着说道:“阿云的叔父与那无赖之间订金,事实上既不附和法理,也不符合律令。那么,他们之间的财货往来就属于买卖。其叔父虽属于至亲,可是,他当时并没有权利将阿云卖给那个无赖,何况,他家中当时还有几个年龄要大过阿云待嫁的女儿,而且,其叔父确实收受那无赖的财物。
这不是买卖良家稚女,这又是什么?两个根本一点权利都没有的人事实上买卖了一个良家稚女,你们说一说,这应该又是个什么样的罪过呢?
至于,阿云在当时为什么不去杀了罪魁祸首,也就是其叔父,反而去杀那个无赖,其实,原因也很简单,那个人说到底毕竟还是她的亲人,她只好去杀了那个无赖。
况且,她一个十三岁的孩子又不懂得的什么律法。说得准确些,根本就是个法盲,如果她真得懂得大宋律令的话,她一个孤女,无权无钱,就是会拼掉一条命也会去官府告状,而不是去谋杀了。可是,如今的司马相公刚刚就任,就准备推翻先皇的已经定下基调的案子,准备改判这个孩子死刑。
这真是所谓的不教而诛啊!”
“什么,司马相公难道还敢去推翻先皇的诏书不成?”
“哼,他可是司马相公,为了自己的名声,连公主都能逼死,又有什么事实,是他不敢做得。你们,难道没听说,蔡府尹和曾户部为什么一天之内就一个辞官返乡,一个调任到西北,其实,根本就是因为司马相公逼他们亲自去主持废除新法。对了,听说就是那个免役法。”马光棍生气地说道。
“唉”
免役法要被废除的事情早就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他们这些平民老百姓也只能做一声叹息了。
新法虽然到最后都是害民之法,但这免役法偏偏还就是让老百姓感到便利,真得要废除的话,让老百姓可就无所适从了。
“没错,买卖良家妇女可是大罪,何况,那还是个正在守孝的稚女。”
“可谁让如今是司马相公当政呢?听说,拗相公自从先皇病逝之后,身体也不大好了,如果在被这个案子一搅和,非得被气死不可。”
“是呀!虽说拗相公推行的新法不太得民心,可起码,他这个人做事还算公正,为人也廉洁,哪像如今司马相公招来的那几位,各个家中都是朱门啊!”
听大家越扯越远,张书生连忙岔开了话题,问道:“好了,都别扯远了,那个案子也不是我们这些小人物能够参与的。刘公子下一条是什么,你再给大家讲一讲?”
“呸!下一条,没什么意思,就那个败类的案子,没什么好说的?一提到这个人,我就觉得恶心。”刘公子闻言,朝着窗外吐了一口吐沫,厌恶地说道。
“是呀!说他是衣冠禽兽都算是侮辱禽兽了。”
“的确,他这人连禽兽都不如。”
一提到铁钉案,所有人都会想到这个案子的主角之一,陈世儒,众人都极为厌恶,就连他的名字都不愿意提起。
邻桌的那位公子却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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