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过后,宾客尽欢,至少表面上是这样的。
吴畏被老爷子留下来谈话,鲍议员则由长房吴镇东送出了家门,胖嘟嘟的肥脸笑着打完招呼,回头就变了脸色,艰难的挤进汽车中,面容难看的吐出口浊气:“失策,真是失策。”
司机兼助理麻利地发动了汽车,与坐落于巫山山麓的吴氏庄园渐行渐远,等到鲍玉书面色好转,这才问道:“老板,出啥事儿了?”
“我错误的估计了吴询的掌控力度,古东珠已经敢撕破脸皮当堂叫板了!再加上吴风与那个混世魔王,光是一顿饭的功夫,局势就失控了三次。”鲍玉书的语气很是懊恼,“棋错一招,我本想征求吴家相助,这才费心费力的把吴畏送了进去,谁知道吴询那老家伙都快倒了,古东珠话倒没说,但盯了我好几次。”
助理张了张嘴:“那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鲍玉书撕去笑容可掬的面貌,如同暴怒的野猪,“当然是全力弥补啊!我想要成为阳城议长,吴家这一票必不可少!得想个法子,万一古东珠小心眼,动用她们古家的势力打压我,那就糟糕了!这样吧,先把吴畏的抚恤金申请暂且押后。”
“嗯。”助理应声,心里却有些不屑,以古东珠的心高气傲,怎么可能因为这点抚恤金就改变了态度?更何况,他觉得自己的老板就是杞人忧天,谁不知道这姓鲍的有贵人相助,古东珠就算再怎么着,也不会闲的没事儿动他啊。
助理没有将自己的表情暴露在后视镜中,鲍大议员却惴惴不安的改变了主意:“不行,吴询那老家伙毕竟是纵横江湖的老手,难保不会留下后招,万一做得太绝,日后更不好相见了,要不这样,你回头就给吴畏的账户里打十万块钱。”
“是。”助理不动声色的翻了个白眼,越发鄙夷鲍玉书的胆小如鼠,此人平日里吹嘘自己的为人处世多么高明,实际上要不是他背后有人,谁会给他好脸色?十万块钱只是抚恤金的下限,对于军方关照的特殊人员,通常都要五十万。
鲍玉书沉默了一下,继续说道:“嗯……和老赵报账的话,就报二十万吧,那个老家伙平日里把议会的账目看得贼死,一看上辈子就是穷死的。不行,直接给他报五十万,我看吴家的账他敢查!”
鲍玉书一下子来了气势,助理则淡淡应声,料想自己的老板想要再上一步,估计比登天还难,贪点钱财都要小心翼翼,七个议员里就属他最窝囊,可是后面的鲍大议员不自知,还在沾沾暗喜:“哈哈,这一下,既能捞点外快,又能拉近和古东珠的关系,小冯啊,学着点,以后有你用的时候。”
助理小冯强忍腹中作呕,盎然笑道。
“受益匪浅,老板英明!”
……
与这边的谈话相比,古东珠和吴风与的谈话就要平淡许多,只是言语谈论的事情,却显得很是冷酷。
“那个野种的来历太奇怪了,一个人的身上出现太多巧合,那么他一定有问题,要么是苏琳琅的安排,要么是吴奢那老家伙还没死,不论如何,他们都盯上了老爷子的身体,想让吴畏成为打进吴家的马前卒。”
古东珠神色凝重,吴风与则满不在乎:“一个小小的吴畏能怎么样?再说他后天就要入学阳城了,离开了老爷子的视线,掀不起风浪。”
“怕的就是他入学阳城,在咱们眼皮子底下,他就算有小动作也必须收敛,可去了阳城学院,想要防患于未然,那就难了。”古东珠背着手,做出决定,“就算不能把他赶出家门,也必须阻止他成功入学。”
吴风与瞄了古东珠一眼,大概确定对方不是心疼学费,耸肩道:“这有何难,阳城学院的入学期限就卡在后天一天,只要让他赶不上,不就行了?”
“那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了。”古东珠顺水推舟,让吴风与负责此事,“我会派人去夏北疆界查一查,好好的一个大活人,总不会突然从石头里蹦出来,肯定会留下蛛丝马迹!”
直到此刻,吴风与的脸上还满是云淡风轻,随口应下古东珠的差事,就晃晃悠悠的走了,古东珠冷哼一声,返回了自己的住所,与此同时,吴畏和老爷子结束了谈话,走出前厅大门,没有看到侍从沈白,肩膀反而被人拍了一下。
一转眼,吴畏便发现,君竹正双手鞠在背后,笑眼盈盈地看着他,眼镜后的一对眸子,宛如黑色宝石深邃动人:“表哥,我把沈白打发回去了,咱们一起走一走吧?”
“好啊。”
吴畏微微笑道,玉人相邀,哪有拒绝的道理?当然,两人并没有做什么花前月下的事情,只是相互介绍了一番,算是增进关系。通过交谈,吴畏知道君竹和君武,将会和他一起进入阳城学院,至于同样刚刚成年的吴风与,却没有入学的打算。同时,吴畏也发现,没了众人起哄,君竹的态度果然没有先前热烈,不过临别时,依旧热情的邀请他来家里做客。
看着巧笑嫣然的眼镜小美女,吴畏觉得生活还是挺美好的,假如忽略肩头的某样东西的话。
君竹回了家,就兴冲冲的趴在床上,打开天讯调出一段视频,这正是有关吴畏的实时监控,由她在拍动吴畏肩头时,悄然放下。宴席散去后,她摆正了自己的心态,再度恢复了古灵精怪的模样,怀着好奇心理,开始窥探这位神奇表哥的生活。
“嘻嘻,希望能发现一些劲爆的东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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