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陪你躺一会儿。”
云暖的脸色微红,“别了。如果被我娘知道我大晚上的不睡觉,反倒是跑到你这里来,只怕要骂我的。”
苏白的眼皮微掀了掀,知道以宋清玥宠爱女儿的架势,那是极有可能会将这里给拆了的。
罢了,自己就再忍一忍吧。
“对了,你之前说体内有烈炎珠,不能与我有肌肤之亲。现在呢?”
苏白戏谑地笑了一声,“所以,我可以理解为娘子是在考虑自己的未来幸福了吗?”
云暖立马联想到的,自然是性—福。
哎妈呀,太污了。
“你想多了。我就是担心你能不能撑到我们成亲而已。”
说完,头也不回地逃了。
再留下去,云暖真怕不是自己被他强了,反倒是自己把他给强了。
实在是,美人诱人呀。
这么想着,云暖一边跑,一边捂脸,简直就是太污了。
苏白站在屋顶,看着她跑得飞快的身影,唇角微微勾起。
很快,他们就能名正言顺地在一起了。
守了她这么多年,总算是眼看着就长大了。
当然,有关圣京那边,苏白也没有放松了警惕。
总会有那么一两个不识趣的人,试图来操控自己的人生。
这种人,其心可诛!
哪怕是自己的长辈又如何?
就在自己的父母过世的那一刻起,他就与这些人切断了所谓的血脉亲情。
没有人,是比暖暖与他更亲的了。
这一点,在很早之前,他就已经意识到了。
他的生命中,可以没有权势,可以没有那些令人恶心的亲人,可是,却绝对不能没有暖暖。
哪怕是师父肖放,在他心目中的位置,也是远远不及云暖。
情之一字,就是这么的奇妙。
在遇到她之前,苏白觉得这世上最为浪费青春的,大约就是谈情说爱了。
而在他意识到自己的心底里住了一个人之后,他才明白,原来,爱情两个字,竟然是这般地玄妙。
很快,云暖就会成为他的妻子,自己肩上的责任,也会有一大半丢给师父。
一切顺利的话,他和云暖,很快就能双宿双飞,过着真正消遥快活的日子了。
云暖走到半路上,正好就与云寒给遇了个正着。
云暖脸色微红,神色有些窘迫,大有一种与人有私,然后被人撞破的感觉。
云寒呵呵一笑,“这是去哪儿了?”
云暖尴尬地挠了下头,“没什么,就是有些问题要跟苏白请教一下。”
“这么晚去请教?”
云暖怔了一下之后,想到自己也并没有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有什么好害羞的?
当下,便挺了挺胸膛。
“是有关玄铁一事。你也知道,玄铁矿在咱们天圣皇朝原本就不多。如今咱们一下子配备了这么多精良的兵器,我总要为咱们烈国的长远打算的。”
“所以?”云寒双臂环胸,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云暖清了一下喉咙,“算了,我不想跟你说。明天我亲自去跟父亲说。”
话落,挺直了身子,然后一脸傲娇地离开了。
云寒一脸玩味地看着妹妹的背影,再次看向了苏白下榻宫宇的方向。
想想奇然对待苏白的态度,还有云暖和苏白之间那种亲昵又十分自然的互动,这绝对不是一两天就能行成的。
想当初,逍遥公子对云暖的维护,他可是记在心里的。
而且,总觉得,这位苏白公子的身上某些地方,与逍遥公子是极其地相似。
总不至于,两人原本就是同一人吧?
这么一琢磨,云寒自己先吓了一跳。
这怎么可能?
若是果真如此,那岂非是乱伦了?
而且逍遥公子成名多年,眼前的这位苏白公子,怎么看,也就是二十岁左右的年纪,应该不至于。
云寒摸着下巴,站在原地想了许久,最终,还是微微摇头,甩袖走了。
第二天一早,云墨祥就下了旨意,宣布一月后二人完婚。
当然,旨意并不曾对外公开,只有几个当事人亲眼看到了圣旨,至于坊间的那些人,只是隐约知道云公主要嫁给一位天纵奇才,可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人,他们也不知道。
一时间,王都上下对于驸马的好奇,可以说是攀上了一个新高度。
嫁妆的事情,都有宋清玥来帮忙打理,所以,云暖还是很闲的。
只是,当她无意中又翻出来那个装有鲛人筋的盒子,这才想起来,还有一个冯夫人未曾收拾呢。
而且,自打自己回宫之后,无论是冯夫人,还是冯美珍,也都曾递过拜贴,只是自己太懒,所以才一直不曾见她们。
看来,自己大婚之前,还是应该先把冯家这个麻烦给解决了。
冯美珍既然投靠了自己,就一定不能让人心寒才是。
至于那鲛人筋,已然查出来有问题,她就自然不可能用了。
不过,还是得让冯夫人心里头得意几天,收拾起来,才过瘾呢。
“启禀公主殿下,冯小姐到了。”
“知道了,请她进来坐吧。”
“是,殿下。”
冯美珍被请了进来,一眼就看到了正坐在那里摆弄着鲛人筋的云暖。
“臣女给公主请安。”
“免了。坐吧。”
“近来如何?”宫人上了茶之后,便都被云暖遣退了下去。
冯美珍微微摇头,“如今夫人正在为了我的婚事而大作文章。之前说了两个,可是父亲都不答应。”
“什么样的人家?”
“一个是个废人,还有一个,是王都的官员,只是我嫁过去,要做继室。”
云暖眨眼,“继室?”
冯美珍有些不甘,“不仅仅是继室,听说对方的儿子,只比我小一岁。”
云暖挑眉,这样的人家,冯夫人也敢说给冯美珍?
这是生怕别人不知道她虐待元配所出吗?
简直就是缺心眼儿呀!
再者说了,冯美珍到底也是冯家人。
若是冯美珍嫁得好了,最好沾光的,还不是冯家?
她怎么就这么拎不清呢?
也不知道是真聪明,还是一个二缺!
“冯南就由着她这么折腾?”
冯美珍乍一听她直呼自己父亲的名讳,还有几分不适应的。
“父亲已经表明,我的亲事,不用她再操心了。”
云暖莞尔,看来,这个冯南,的确不是一个太蠢的。
“那你为何还如此地忧心?”
冯美珍一脸苦笑,“公主金枝玉叶,自小受宠,想必是不能明白的。纵然我的婚事是由父亲做主,可是内宅之事,还是由夫人来管束的。”
“所以?”云暖挑眉。
“唉。”冯美珍出了一口长气,“若是夫人想要拿捏我,简直就是不要太容易。前天夜里,便有一名外男闯入了我的闺房。而我想要动武之时,才发现自己竟然被人下了软筋散。若非是公主有先见之明,派了人在暗中保护臣女,只怕……”
说到此处,冯美珍便嘤嘤地哭了起来。
她又不傻,冯家那种地方,内宅怎么可能会随意地进来一名宵小之辈?
若是一个强者,还则罢了。
偏偏是一个连她都打不过的脓包!
这种人,若是没有人里应外合,特意放进来,怎么可能准确无误地找到她这里来?
更过分的是,自己身边的丫环,也是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这一次,若非是有云暖提前安排的护卫在,只怕自己的名声就彻底地毁了。
不仅仅是名声毁了,更重要的是,她这一辈子,要么就成了一个人人唾弃的荡妇,要么,就只有自尽这一条路了。
想到此,冯美珍地就更为凄惨了。
母亲早逝,也没有外家可以依靠,果然是寸步难行。
就因为父亲向着她说了几句话,夫人竟然就能心生毒计,毁了一个姑娘的一辈子。
云暖听罢,自然是怒不可遏。
若是凭着实力来碾压人,也就罢了。
可是偏偏这个冯夫人总爱用一些个下三滥的恶心手段,简直就是令人厌恶!
云暖也最是见不得这种低劣手段。
再加上这个冯夫人原本也是存了要谋害自己的心思,对她自然就更为厌恶了。
“看来,本宫的心太软了。罢了,你回去之后,按我说地去做。”
“是,公主。”
若非是为了让冯美珍进宫来打探消息,冯夫人又怎么可能会允许她进宫?
要说这冯夫人也委实是太自负了。
一心以为自己拿捏着冯美珍的弱点,绝对不可能让冯美珍起了异心。
没想到,冯美珍早就已经是公主的人了。
回府之后,冯美珍果然就按公主交待地说了。
得知公主已经将琴弦换成了他们呈上去的鲛人筋,冯夫人自然是十分欢喜。
入夜,冯南歇在了书房,不曾回后宅。
冯夫人悄悄起身,然后随意地披了一件衣裳,便到了南墙底下。
“咚咚咚。”
抬手在墙上敲了三下。
下一刻,一道黑影就已经笼罩了下来。
“怎么样?”
“公主已经将琴弦换成了我们送过去的鲛人筋,若是你的药效没有问题的话,那么,最多有上十天,公主必然就会有出现异状,到时候,我们的机会就来了。”
“很好。这次的事情办地不错,主子有赏。”
话落,一颗药丸已经抛了出去。
冯夫人无比欢喜地接过来,二话不说直接就塞进了嘴里。
“多谢大人了。”
“最多等上十天,看看云暖的反应之后,咱们再向上面报告。毕竟之前那么多人想要除掉云暖,都不曾成功。这一次,咱们也要做到万无一失。免得再让上峰失望。”
“大人说的是。”
黑影一瞬间消失在了夜色中,而冯夫人则是满面笑容地回到了寝室。
两日后,云暖便寻了个由头,命冯美珍和冯夫人一起进宫了。
“上次你奉上的鲛人筋不错,本宫听闻,这鲛绡亦是十分轻薄,冯夫人既然有这个门路,不知,能帮本宫弄到多少鲛绡?”
为了不让冯夫人起疑,这样的说法,自然是最能让她放松警惕的。
“回公主,这鲛绡,虽说有,可是产量却是极低的。听闻,这鲛绡是出自鲛人之手,只是,因为他们原本就十分狡猾,并非与人类为善,所以,想要拿到他们的鲛绡,自然是十分困难的。”
云暖呵了一声,“你就直说能不能拿到吧?”
冯夫人犹豫了一下,“若是一两匹,应该还是没有问题的。”
云暖不悦,“本宫即将大婚,一两匹又怎么能够?依本宫看,至少也要十匹才行。”
冯夫人吓了一跳,“公主殿下,那鲛绡可不同于咱们市面儿上的纱帛,哪有那么容易?”
“所以,你是在违抗本宫的命令?”
冯夫人一滞,现在对上的,可是烈国的公主呢!
“公主恕罪,臣妇不敢。”
云暖这才满意地一笑,“如此最好。本宫给你三天的时间,若是看不到十匹鲛绡,那就休怪本宫翻脸无情了。”
冯夫人整个人都是浑浑噩噩地出了宫。
她完全就不明白,公主怎么就认定了她能弄到鲛绡呢?
再者,就算是她能弄到,可是三天之内,她去哪里弄十匹?
这简直就是强人所难!
可是偏偏自己一点儿主动权也争取不到。
回到府上,冯夫人就开始琢磨着,她到底如何,才能帮公主弄到十匹鲛绡了。
公主说翻脸无情,那就必然是会出手狠辣了。
自己不过是一介臣妇,哪里能有什么资本跟公主抗衡?
可是,这十匹的鲛绡……
入夜,冯夫人再次与那个黑影会面了。
“公主要十匹鲛绡,你看看能不能想到办法?”
黑影一愣,“你是疯了吗?十匹的鲛绡,这种事情,你也敢答应?”
“不是我想答应的。实在是迫不得已。公主非得逼着我去弄,我能有什么办法?”
黑影也是一筹莫展。
鲛人一族,可是凶狠异常。
当然,人类一旦捕捉到了一名鲛人,也是绝对不会心慈手软的。
不然,哪里来的那么多的鲛珠和鲛绡?
“你今日进宫,可看出公主有何异常?”
“我看着公主时不时地打个哈欠,好像是困极。”
黑影一听,随即诡异地笑了,“这就对了。看来,她果然是每天都在用我们送过去的琴弦呢。如此甚好,想必也用不了几日,那琴弦的功效,也便可以发挥了。”
“可是在此之前,我们是不是得先把鲛绡弄到手?”
“行了,我去想办法。这个不重要。”
冯夫人一时噎住。
怎么就不重要了?
那可是事关自己的性命和前程呢。
“放心吧,既然你为主子办事,主子就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的。”
黑影丢下这么一句,就火速离开了。
冯夫人难免有些失望。
不过,听着刚刚那人的意思,应该也不会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受罚的。
只是,这十匹的鲛绡,也不知道,他是否有法子弄到。
黑影从冯府离开,一路疾行,很快,就到了城东的一处有些荒凉的破房子里。
“你怎么来了?有事?”
一道略有些苍老的声音传来,黑影立马止步于院内。
“云暖想要十匹鲛绡,据冯夫人那边的消息,极有可能是为了婚后所穿。烈国的规矩,新嫁娘过门之后头三天,每天一身衣裳是不能重样的。而云暖贵为公主,只怕至少要维持十天以上,衣服不能重样的。”
“那又如何?”
“您不是担心我们这一次弄不死她吗?既然如此,何不双保险?”
院内,一片寂静。
片刻之后,苍老的声音再次响起,“你的想法,倒是不错。也好,我立刻就让人去安排。”
“云暖只给了那女人三天的时间,我们必须要抓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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