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里兀自流泪到天明。
这将近一千五百个流泪的伤心夜,她想睡不能睡,每天晚上睡觉都要防备有人会看不惯她,而突然使出不法的手段,想要留着性命出狱去见儿子,用思念的心情熬过了一个又一个的夜晚。
魏小纯对此试问过自己,她没有办法原谅宫御,没有……
飞机上,宫灏靠在宫御的怀里呼呼大睡,公爵趴在它的专属狗窝里,笼子被固定住,省得受到气流的影响而晃动,一旦出现晃动它会显得情绪不安,毕竟是在高空中飞行。
宫御拗不过宫灏,带着他前往S市。
“少爷,飞机要降落了。”
后座的阿尔杰恭敬地道。
宫御举起手做了个随意的手势,暗示他已经听到。
“小宫,到了,你先醒醒,要睡一会儿上车再睡。”
他推了推靠在怀里的儿子,冷冷地道。
宫灏听到宫御的话音,小脸往他的怀里蹭了蹭,紧接着醒来,摇摇晃晃的坐稳,公爵一听小主人起来了,两只前爪拼命的抓铁笼子。
阿尔杰朝着它喂了一点小零食,公爵很快变得安静下来,这会儿围着阿尔杰打转了,讨着要吃零食。
“贪嘴,没有了。”他双手朝着公爵一摊。
铁笼子里的公爵见阿尔杰双手空空如也,它立刻趴下来,一只爪子挠了挠脸,还故意遮住眼睛。
好像在说,骗子,我对你简直无法直视。
面对公爵的嫌弃,阿尔杰觉得非常冤枉。
飞机降落在停机坪上,等待在停机坪外面的豪车有好几辆,宫御抱着宫灏下飞机,阿尔杰单独下飞机,四名保镖抬着公爵的铁笼子下飞机,它迫不及待的要从笼子里出来。
阿尔杰打开了铁笼子的门,它快速又兴奋的扑上来。
扑了阿尔杰不算,又朝宫御扑过去,他凌厉的眼神一瞪,公爵马上停住了脚步,被男主人的威严吓得停止了前进的脚步。
它发出“呜呜”的委屈声音。
宫灏朝着它做了个向前冲的手势,暗示它上车。
公爵得到小主人的指令,立刻向前跑,从司机打开的后座车门蹿进去,后退有些不方便上去,来回蹦跶了好几次都没能成功,惹得阿尔杰想笑。
他走上前半抱着公爵的后腿好方便它上车。
车里,宫御把宫灏放到座位上,帮他系上安全带,大手摸着儿子柔软的头发。
“这里不比英国,你以后出门的话要带上保镖,否则我不会同意你出去。”
宫御道。
宫灏抬着小脸,举起手,朝着他做了个“OK”的手势。
车子缓缓向前行驶,宫御摇下车窗,这次他回到了她的故乡,不知道那个女人现在身在何方?
魏小纯,四年了,你可好?
这座陌生的城市因为你而变得美丽,我想在这里,与你再一次相遇。
弥补我当年无法给你的爱,弥补我当年无法给你的婚礼。
宫灏长大了,除了暂时还不会说话,其他的都很健康。
四年的时光,但愿你对我的心始终如初,但愿你能在四年后也可以告诉我,爱我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