枚金币的背后,宫御相信还有一些故事没有挖掘出来。
凯鲁王子之所以把金币交给他并不是一种赏赐,而是一份责任。
他这是在提醒,这件事并没有因此而结束。
“在内部,议员会议上,我有能力向他们叫停反对你和魏小纯结婚的理由,不过对外,还需要再等等。”凯鲁王子语气慎重的说道。
他这是打算双管齐下。
“你是想通过这次的提案失败,向斯图柴尔德家族施加无形的压力?让鲍尔斯从此在贵族圈中销声匿迹,让斯图柴尔德家族在这一带没落。”
宫御嗓音阴戾的道,他一字一字从微启的薄唇间迸出。
凯鲁王子从不敢小看眼前的男人。
“宫御,我从来都不敢与你为敌,你父亲——宫释处理事情的狠辣手段在贵族圈也是出了名的,你大哥虽然没有建树,可是七年来在外历练,他暗地里建了不少势力,而且人心的拥戴力量特别强大,至于你……”
凯鲁王子看着宫御,他从皮椅上站起来,人走出了书桌前。
“你是我见过最有远见,手段和算计心结合为一的男人。”他嗓音低沉的道。
宫御幽冷的目光睨着站在眼前的凯鲁王子,他什么也没有说。
此时此刻魏小纯就在书房门外,她本来想进去叫宫御,结果她没有离开,而是候在外面。
“我想,魏小纯应该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可以得到你的宠爱,不再是她这一生梦寐以求的奢愿。”凯鲁王子勾唇笑道,“当年你因为布鲁嘲笑宫灏的身份而不愿意参加我和王妃的婚礼,可是没有人会知道,在那天你宫御就与我做了个交易,你要娶魏小纯,却要我以名正言顺的理由让你们相爱,成全你们这份来之不易的爱情。”
魏小纯坐在轮椅上,她听到凯鲁王子的话,想到当年宫御确实不愿意参加他们的婚礼,而后来为什么参加了,她一直不知道那个真相和理由。
“宫御,你是个野心勃勃的男人,权利和女人统统都想要。”
凯鲁王子抬眸,锐利的眼神睨着他。
宫御颀长的身形站在那里,优雅而挺拔,目光阴鸷,拧着剑眉,嗓音冷厉的道,“我该给我的女人什么样的幸福不用你来指手画脚,我该给我的女人什么样的未来更不需要旁人来多嘴。”
“从你多年前答应要帮我寻找这份依据,哪怕你和魏小纯中途分离四年,仍未道破你为了你们这段感情所费的心血,所用心部署的每一个细节,你想过吗?当时你太阳穴上的那一枪,极有能会让你们从此生死相隔。”
门外的魏小纯听到那些她从来都不知道的真相,她用双手捂住嘴,泪水模糊了视线。
她真的太蠢了。
蠢透了。
宫御为了她做了这么多,甚至想的那么长远,怕她不被宫家接纳,为她的身份找了台阶,为了能够让宫释以及裴映蓉能够接受她,早就在四年前和凯鲁王子做出了秘密协议。
“你这样的人物,我庆幸是得力的左臂右膀,如果是宿敌,我不敢想那个可怕的后果。”
凯鲁王子笑了,上前拍了拍宫御的肩。
魏小纯推开书房的门,坐在轮椅上的她,一双泪眼深深地凝望着宫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