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给她保释了?
在这里,谁会亲自过来给她保释?
楚晚宁心里咯噔了一声,坐在椅子上没动,那警察不耐烦的看了她一眼:“快出来,别让你家里人等急了!”
楚晚宁抿了抿唇,不太情愿的站了起来,被赶到了警察局大厅里。
警察局门口,果然站着一个男人,他倚靠在门栏上,考究的黑色大衣被晨光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光芒,冷白的指尖夹了点燃一根烟,见她出来,他看了她一眼,转身往外走去。
楚晚宁跟了上去。
她低着头,心底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尴尬。
警察局门口停着一辆黑色的车,温凤眠打开车门坐了上去,然后旋下车窗偏过头来看向她。
楚晚宁微微的抿了抿唇,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是站在原地,还是坐上去。
最后,她还是硬着头皮打开车门,走过去坐在他旁边。
车厢里是干燥的烟草味,楚晚宁看见了温凤眠身上穿着的那件大衣上沾了很多烟灰。
黑色轿车的方向,是往机场那边开的,楚晚宁心有不甘,却也知道已经无力回天。
她低着头,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没想到这一声叹息却引来男人的嘲讽。
“这么不甘心,就给我从车里跳下去。”
楚晚宁抬起头看向他,见温凤眠脸色阴沉的简直可以滴出水来,抿了抿唇没开口说话。
温凤眠看她还一脸委屈的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想直接把人拎起来丢出去。
他觉得自己跟她相处了十几年,可以称得上是完全不了解这个女人。
一路无话,两个人来到机场,楚晚宁的护照被他缴了去,她等在一边,看温凤眠给她拿登机牌。
过完安检,两个人来到了候机室。
温凤眠去给她买了一杯牛奶和面包,回来直接丢给她,然后坐在一旁扭着头看着空旷的候机室。
楚晚宁看着腿上的牛奶和面包,她饥肠辘辘,一晚上都没吃什么东西,拿起面包咬了一口,没出息的眼睛潮湿了。
听到了吸气声,温凤眠偏过头看了她一眼,皱眉没好气问道:“楚晚宁,你哭什么?”
该哭的人是他好么?
未婚妻带球跑死活不肯跟他回去,也不知道他到底犯了什么错,值得她宁愿待在这种黑的要死的穷乡僻壤也不愿意跟他回芝加哥。
楚晚宁听到他的声音,眼泪流的更凶了。
她沙哑着声音问道:“温凤眠,你到底想干什么?”
一边伤害她,一边又照顾她,她在他心目中,到底是什么玩意儿?
温凤眠咬紧烟,简直被她的话给问得气笑了。
“楚晚宁,难道不是我问你——你到底想干什么?”他抬起手,粗鲁的擦拭着她的眼泪,“你就这么不愿意呆在我身边?”
先是分居,然后是离家出走,他有时候也在想,是不是因为相处久了,他擅自的认定了楚晚宁是他的人,其实实际上楚晚宁根本就不喜欢他?
她也逐渐长大了,不像小时候那么好骗,个人意识觉醒,是不愿意留在他身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