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江区的夜晚很安静,偶尔有风吹过窗前的樱花树才传来一阵簌簌的声响。
大岛惠子没有开灯,微弱的白光从手机屏幕中射出来,打在她侧脸,乍一看她就好像是女鬼一样。
任何女人身处这种环境下都会变得像女鬼。
大岛惠子放在被子上的手指收拢,平静地对冈本英说道:“谢谢,我知道了。”
这算是什么回答?
冈本英不解地放下话筒,急促的忙音戛然而止。
惠子让他来京都找人,现在人没找到,是继续找还是回去?
无论如何,他今晚只能先住在这儿了。
冈本英摸了摸口袋,这次出来他只带了一万R元。按照京都旅馆的价格,他大概也就只能呆这么一晚,剩下的钱还要吃饭以及买回去的车票。
大岛裕太很早就有要给过他钱,这次出来惠子也说要转账给他,统统都被他拒绝了。
走在繁华的京都街头,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的冈本英一身灰黑色的运动服,与周围充满现代感的人和建筑格格不入。
他没有挑选那些从门面开始就装修得富丽堂皇的高档酒店。按照地图索引,一个小时后,他钻进了一家看上去像是以老板名字命名的民宿。
这里地理位置偏僻,因此价格相对来说十分便宜。
身穿浴衣的服务员周到的带他来到装修得十分传统的单人间,大概有八张榻榻米大小,靠墙的柜子上放着被子、浴袍一类的东西供客人取用。
和在大江时不同,冈本英一路都显得很局促,直到跪坐在走廊上的服务员帮他关上门,他才稍微自在了一点。
第二天上午冈本英就坐车回家了。
曾经住了冈本和冈本父亲两个人的一居室比昨晚民宿提供的房间大不了多少,平摊到个人头上可能还要更拥挤一点。
不过现在另一个人已经死了。
冈本英跪坐在父亲的遗像前乱七八糟地想了很多,最后也没得出个什么结论便又出了门。
从他家往医院的这条路与那天游行的那条路有很大一部分是重合的,他却没能从周边找到任何与之有关联的痕迹。
唯一有变化的应该就是松下家的那几个人。
几天前他就看到陆续有人在他们房子里进进出出,今天再路过他们家,门口嵌着的“松下”两个字被人为地磨平了,里面看起来也不像是有人在的样子。
到了医院,冈本英熟门熟路地往右侧那栋住院楼走去。靠近病房的时候,却意外听见了大岛父女二人的谈话。
说是谈话,大部分时间都是大岛惠子单方面在说,大岛裕太偶尔出声也都是在提问。
比如现在大岛裕太又在问惠子什么时候回首都,惠子却坚持要留下来主持新工厂的运作。
“新工厂?”
什么新工厂?
门开了,大岛裕太朝冈本英点点头,露出一个堪称温和的笑容。
冈本英鞠了个躬,进门后,他第一时间注意到了病床边的行李箱。
尽管大岛惠子还没有开始整理东西,他却知道两人分别的时刻已经来临。
“我接下来还会留在大江。”大岛惠子同样看了一眼行李箱,对冈本英说道:“短时间内不会走。
“短时间内”是多短,一个月?两个月?
“恭喜出院。”冈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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