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这千百年来,但凡流传下来两情相悦,不顾世俗而抗拒古制的故事,看似振奋人心,勇气可嘉,但结局无一是好的。
非死即伤,黯然收场。
这就是现实。
叶千歌视若无睹,续道,“婚姻嫁娶,乃是关乎一辈子的大事,恰如方才姑娘所言,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仅凭父母之命,便决断二人的一生,于情于理,着实太过草率。”
话音一落,场面顿时一静,气氛变得诡怪起来。
所有人都看着叶千歌,神情复杂。
皇族向来是古制的维护者与倡导者,而今从叶千歌嘴中听的这番言论,着实令人不知所措。
静默良久,有人开口了。
“王爷既然这般以为,那么,殿下与圣上的婚事,殿下又该作何评说?”
“大胆,王爷与圣上也是你能够质询多嘴的?”
边上的绿芷恶狠狠的喝道,怒容满面,冷冰冰的,十分慑人。
那夫人脸色一白,双腿一软,便跪倒在地,惊慌道,“臣妇胡言,望王爷恕罪!”
“哼——”
绿芷欲要继续呵斥,但被叶千歌制止了。
叶千歌微微拂手,方要说话,便感觉总有人在暗中看着自己。
他抬眸循着似是而非的感觉望去,那是一处阁楼,距离院子很远,光线暗淡,即便视力极佳,叶千歌也根本无法看的清楚。
隐约间,似有一道人影静静伫立,潜在黑暗中,令人难以分辨。
叶千歌皱了皱眉,收回目光,沉吟小许,直言道:“本王与陛下的婚事确实是父母之命。”
这并非秘密,而是早已公诸于世的事情。
他笑了笑,从座位上起身,轻轻道,“不同的是,本王与陛下自幼便相识,虽称不得青梅竹马,但算得上知根知底,双方对这场姻缘俱都没有反对。”
叶母姜柔听罢,嘴角不由自主地扯了一下。
你都收拾行囊逃婚了,若不是你父亲把你绑了回来,都不知你跑哪去了。
“从陌生到相识,可能很简单,从相识到相知,却是很难,这个过程需要时间,不可能一蹴而就,并非朝夕之功。”
“本王与陛下亦是如此,相知是个自我审视与改变的过程,这天底下从来没有天生的一对,唯有愿意为对方做出改变而渐渐默契的夫妻。”
“成婚前,本王除了美貌与智慧并重,一无是处,放浪形骸,为非作歹,还得了一个长安第一纨绔的名头,品性如何,诸位想必知晓一二,成婚后……”
叶千歌说到此处,台下的众女全都安静下来,目光如炬,眼中时亮时暗,嘴角噙着一缕笑意,面色却很是落寞。
要知道,愿意为妻妾改变的男人不多,女人往往被视作男人的附庸,毫无地位可言。
所谓夫为妻纲,说白了,就是男尊女卑。
叶千歌没有言明,但话中影射的内容,在场的诸位都很清楚。
“……每个成功的男人背后,都有一个女人,每个幸福女人背后,又何尝没有一个男人,人本生来平等,男人有择妻休妻之权,女子为何不可自由婚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