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告知朝廷,不知大王意下如何?”
宋清心头一乐,这祁县令倒也是个妙人儿,唤过来那喊话的士卒,如此这般的交代了一番,那士卒会意,急忙上前喊道:“我家哥哥说了,若是祁大人愿意投降,还可担任我梁山的县令,我军只是接管城防!郓城就在梁山的边上,大人切莫自误!”
寒风呼啸,冻入骨髓,祁阳德脸上却汗如雨下。
平日里这梁山即使是下山,也不会祸害周边的州府,如今让这高俅一打,反而住到济州城里去了,平白连累了济州府的百姓,实在可恶。
祁阳德心中原本是抱着梁山祸害一番就回去的打算,见梁山反而来了郓城,心中不禁暗骂高俅不止。
见城上的人不说话,宋清冷哼一声,指着那士卒又交代了一番。
那士卒急忙上前喊道:“祁大人,我家哥哥说来若是取你的人头都不用梁山的人马出手,你知道那时文彬是怎么死的么?”
城墙上良久无言,不多时,城门却打开了,祁阳德捧着一卷文书带着郓城的一干佐吏络绎而出。
梁山的士卒迅速上前,将祁阳德验过身上后,这才带到宋清面前。
祁阳德苦笑着行了一礼,道:“宋大王,这是郓城的户籍。”
宋清没有为之前的事情而呵斥此人,反而命闻焕章接了过去,才温言道:“祁大人莫慌,你既然投了梁山,就是我梁山的人!有梁山做后盾,你尽管放心。”
其实祁阳德心中极为不情愿,他原本是十年苦读这才换来了一个朝廷命官的身份,如今转头就变成了梁山的贼人,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理上都有些难以接受。
好在也不是那矫情的人,当即表态道:“大王放心,小人今后定以梁山的好汉自居,绝不会丢山寨的脸!”
高宠面露鄙夷之色,这样的货色他连看都懒得看一眼。
宋清却哈哈大笑,单手扶起来祁阳德,温言道:“祁大人,以后你就和济州的王孟希直接对接,他就是你的顶头上司。”
祁阳德点了点头,宋清却已经孤身一人朝着郓城县城而去。
高俅瞪了他一眼,急忙跟上宋清,这郓城说着容易,但是总归是刚归顺梁山。
宋清闲庭漫步的走进了城内,祁阳德、高宠、闻焕章、解珍、解宝众星拱月般的围了一圈,郓城县的街坊邻居见了这般场景都有些不知所措。
祁阳德倒也是个人才,急忙大声呼喊道:“这是梁山的宋大头领,尔等草民还不快快跪下迎接!”
众人倒是都认识这个梁山的父母官,齐刷刷的跪下,口呼大王不停。
宋清恶狠狠的瞪了这厮一眼,急忙上前扶起来一个老人,道:“李四叔,是我,宋清呐!”
眼前的这帮人都沾亲带故,宋清哪里能让他们跪下。
这李四叔本是街上卖烧饼的,自觉身份低人一等,更是不敢抬头,道:“大王莫要折煞小老儿,小老儿万万当不起寨主的这般称呼啊!”
宋清一时无话,富贵还乡,不过是仗势欺人罢了,终究少了一份情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