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去南北二市,都十分不方便。
若是朝廷大臣居住在此的,即便是一路策马飞奔,都要错过朝会了,所以难怪居住在此的,都是穷苦,以及没权没势的人家,人丁不旺。
而李重九他们所去的乃是洛阳南市,丰都市,这路程也不近,故而必须一大早赶路。
出了坊门,李重九的脚下,乃是黄土压实的路面,虽不如天街宽阔但亦有几十米宽阔,路旁种植榆柳,道旁还有排水沟。
坊外的街道,不似坊内两面没有店面,以及招揽生意的小摊小贩,只有用夯土垒起的坊墙。走在街道上,仿佛如压挤在两道黄墙之间行走,间或从坊墙之内看到逸出的飞檐重楼,那皆是达官贵人的庭院所在。
偶尔能看到一座气派很大的宅院,在坊墙上开了自家大门,门口列着两排戟架,一群眼高于顶的家仆把守在门前。此处必乃,达官显贵,世家门阀的居所。
待快近至午时,李重九亦边走边吃完了第五个鸡蛋,终于来到洛阳最大的市丰都市。
不同于长安的东西二市,东都的市一共有三个分为西市,以及南,北二市。西市规模小,而南北二市相差无几,而南市丰都市更是天下第一繁华之市。
路上行人接踵摩肩,李重九几难转身,苏素一路饶有兴趣,以长辈的样子与李重九普及知识。
人说书生不出门可知天下事,果真不错,苏素指着眼前丰都市对李重九言道:“古代之市,皆是每面各开两门,纵横街道各二,呈“井”字形,故有“市井”一说。”
“而南市不同于其他市井,独占两坊之地,每面各开三门,纵横街道各三,市内行一百二十,市内所卖包罗万象,若是南市买不到的,换别地方去也是一样。”
听苏素之言,李重九点点头。
这时正从对面过来数名健壮的豪奴,手舞豹皮长鞭,以响鞭开道,其后豪门子弟安坐牛车之上,左右随从丫鬟几十人簇拥左右,其中还有两名面目乌黑的‘黑人’。
见此情景,一旁的孩童目不转睛,滴溜溜看着这黑人,拍着手言道:“昆仑奴!昆仑奴!”
见之一旁的大人连忙将孩童拉过,手掩其口。李重九,苏素等人避道一旁,等着对方的车驾过去。
李重九踏步,一路所见衣冠子弟,商贾小贩,农夫匠人,女眷奴婢。
在一旁的路口,不少人聚拢在一起,原来有戏子正表演杂耍,向天空中抛着飞刀。
正待这里,苏素向李重九一拉,言道:“久利商会到了。”
李重九抬起头来,正面一个横匾书着久利二字,横匾下是一个宽敞的大门面,进入门内乃是长长的柜台。
五六名满脸jīng明之sè看着似帐房先生一般的人物,站在柜台后面。
李重九他们方一进入,当下一名穿着长衫,留着山羊胡的三十多岁男子,十分殷勤的迎上来,十分灿烂地笑着言道:“三位客官,光临鄙庄,真是令小店蓬荜生辉,不知有何在下可以替您效劳的?”
李虎见对方十分客气有礼,当下亦挂上了笑容,抱拳言道:“在下李家镖局李虎,前来拜会徐管事!”
李虎方一自报家门,对方脸上殷勤的笑容顿时烟消云散,顷刻之间换上了一张没有表情的扑克脸。
“你等着!”
抛下这句话后,此人即给李重九他们三人甩下了一个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