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张佑已经回京好几天了,调殷正茂来蓟州出任总兵的事情也跟李彩凤说过了,暂时还没有消息。
他也并不特别着急,有些事情尽力了就好,就比如李成梁,比如哈奇,即使以他穿越的先知先觉,不还是让哈奇发展起来了么?
从这一点来说,说不定冥冥之中果然就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在操纵着世间万物,甭跟它较劲,顺其自然便好——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这不是迷信,也不是消极,而是顺应。
朱常洛和小公主都很可爱,身为他们的老师,这几天张佑没少往后宫跑,当逗的他们咯咯笑的时候,自己的烦恼好像也会消失的无影无踪。
昨夜下了一场大雪,绿豆粒大小的雪糁糁纷纷扬扬的落了一宿,天亮起床,风雪早止,只余厚达三寸的积雪,将四周万物尽皆笼罩,入目所见,所有的事物都好像臃肿了起来。
这是今冬第一场雪,阖府上下到处都洋溢着开心的笑声,几个丫鬟起的很早,张佑出门时,院子里已经多了一个臃肿雪白圆敦敦的大胖子,它手上插着旗子,煤核儿做眼,一截儿红木头当作鼻子插在下边,还用红胭脂画了两侧翘起的嘴*巴,瞧着分外喜人。
张佑没啥架子,陪着她们玩了会子,又去给李烁请安,到了邻院儿时,正迎上带着大皮帽子的钱倭瓜。
“少爷,正要去找您呢,张府派人送来了请帖,想要邀请您今晚过府吃饭……”
“哪个张府?”张佑好奇的打断了他。
“还有哪个张府,当朝首辅张大人呗。”钱倭瓜嘿嘿一笑,一副别有深意的样子:“我看是夜猫子进宅,好事不来啊。”
张四维找老子做什么呢?
张佑皱起了眉头,打从从呼和浩特回来之后,老家伙已经消停很久了,现在居然给他下请帖,想破头他也想不出对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摇摇脑袋:“不管他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你家少爷我莫非还怕了他不成?”
“那是,无论是论官位还是论品级论权势,如今少爷您全都不在咱们的首辅大人之下,委实用不着怕他,不过老奴还是得提醒您一句,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咱们这首辅大人阴着呢,可别着了他的道儿。”
“行啦,我知道了,倒是你,赶紧想办法把耿孙氏拿下吧。”张佑随口说道,钱倭瓜顿时老脸一红,哭丧着脸说道:“你当老奴不想啊,老奴这不是也没办法嘛,要不,少爷您帮老奴想个法子……”
“绳锯木断,水滴石穿,俗话说的好,贞洁烈女经不住癞汉子缠巴,你就认准一个目标,穷追猛打,迟早有让你得偿所愿的那一天。”张佑快速向前走去,边走边道,说罢哈哈笑了起来。
“绳锯木断,水滴石穿,有道理啊……不对,什么叫贞洁烈女经不住癞汉子缠巴?少爷,少爷……你别跑啊,你给老奴解释清楚,谁是癞汉子……?”
从延祺宫出来,正碰上李妍,张佑瞧她神色不佳,急忙问道:“怎么了姑姑?不会是荣嫔娘娘惹你生气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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