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佑纵马追了上来,长*枪点在晁兔咽喉,距离不过一寸,寒声问道:“小子,你还有何话说?”
“爷爷饶命,您是我爷爷的结拜安达,求您看在我爷爷的面上,饶了孩儿这一命吧!”晁兔脸色煞白着求饶,却不敢丝毫动弹,生恐误伤了自己。
旁边恰台吉早已爬起身跪到了地上,没口子的讨饶,再不复适才的得意。
什么叫众叛亲离?望着马下二人,张佑忽生感慨,瞥眼见苏米亚和钱起等人赶到,挥挥手:“将这两人绑了,交王爷发落吧!”
倒不是他心软了,这两年的经历早就将他的心锻炼的如同磐石一般,他所考虑的不过是苏米亚的面子,一来苏米亚才是土默特的首领,二来晁兔毕竟是她的亲侄儿,就连恰台吉,算起来也是她的长辈。
杀了这二人苏米亚肯定不说什么,可那样一来,总有喧宾夺主之嫌。
晁兔和恰台吉提着的心总算落了地,虽被赶上前的士兵们捆的粽子一般,却长长的吁了一口气。
这一次图门汗联合晁兔恰台吉以及朵颜三卫借来的精兵共计三万人马趁大雪之夜攻打板升城,大半夜鏖战之后,原本以为出其不意的用上火炮定能成功,却不妨半路上杀出来了个“程咬金”,损兵折将不说,还把图门汗的性命丢在了这里。
可能是为了预示这样的结果,风雪凌晨时分便已停了,如今阳光普照,苏米亚和大成比吉联合派兵直追出三四十里,敌军丢盔弃甲溃不成军,生离者不足万数。
张佑和苏米亚进城之时,大成比吉和若兰等人早已率众迎出了城外,见到二人,张佑心中激动无以复加,可惜四周全是欢呼的人群,自无余暇说些体己之话,也只好相视而笑,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军民列道欢迎,叩谢张佑和苏米亚救援之德,美酒琼浆摆了一路,锣鼓喧天,仿若那达慕大会一般热闹——此役其实城中伤亡也不在少数,不过如今城在功成,便有悲戚之心,也被巨大的喜悦掩盖住了。
这天中午,大成比吉在府中大摆筵席,祝捷庆功,席间苏米亚亲自封赏有功之臣,诸如孙三儿阿泰等人,全都得到了应得的赏赐,尽皆欢喜,不消一一细述。
宴席至晚方散,气氛太过热烈,张佑强撑了半天,最后仍旧不免被人硬劝了几杯水酒,腾云驾雾般回了后宅,刚要去寻有一会子不见的若兰——他还真怕这丫头再学上次不告而别——身后传来大成比吉的声音:“大都督是找若兰吧?”
“是啊,这丫头有前例在先……你没事儿吧?”大成比吉俏脸红扑扑的,显然已经有了七八分醉意,眼见她一个踉跄,张佑急忙迎上前扶住了她。
“我没事儿,大都督还是快点去找若兰吧。”大成比吉醉眼迷离,话语中却隐有酸意。
“算了,我还是先送你去休息吧,她若诚心不想见我,自然会想尽方法躲着,便真的找到,也是无趣。”
这是张佑的真心话,四周并无旁人,说着话他干脆打横将大成比吉抱起,大步向她的住处走去。
“大都督,你只带了三千人马,当时为何会不顾一切的闯入敌营呢?你就不怕死在里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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