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基本上是废了,所以田钧楼对这个好色的庶出长子,就格外宽容了一些。
他所说的这些,同玲香讲的差不多,没有多少有价值的东西,文玉儿也就漫不经心的,嗯嗯啊啊的点头,表示听进去了。
“堂舅这一支,其实老早就出了五服,之所以一直住在信王府里,那是因为……”
有八卦可听,文玉儿立即打起精神竖直了耳朵。
“其实太祖打江山那会儿,田家投在其摩下的不止田保良一人,还有一个田保良的堂兄,此人武艺非凡,并不在田保良之下。”
高临惋惜的说道,“如果不死的话,两人幸许能封个双王也未可知。”
“他的死是因为田保良?”
所以为什么除了嫡子成年后都会被分出去,而田钧楼这一支却可以,世世代代居于此,并且享受着历代信王的照顾和庇护。
田坤在一座宅院前停下,文玉儿瞥了一眼,“紫薇堂”,像个姑娘家住的地方。
不过院子倒是修的,比田家的正房还要气派,白墙红瓦绿树成荫花木扶舒。
田坤好似看出了文玉儿的讶异,笑着解释,“你这堂舅舅没别的爱好,唯独爱花,一年四季这院里到比园子里还要热闹。”
“尤其紫薇花最多。”田不白又添了一句。
所以才叫紫薇堂吧!
正说着,一个潺弱的中年人由丫鬟搀扶着从正屋走出来,面色带着病态的白,广袖飘飘倒有些不食人间烟火的意味,可能因为长期喝药的原因,身上带着一股子淡淡的药味。
“阿坤你也真是,也不早点通知一声,你看我这一点准备都没有。”
田钧楼笑着摊了摊手,语气亲昵,似乎两人关系慎笃。
“都是一家人,准备的啥子。”田坤笑着捋了捋自己的美髯须。
远客上门,很快田钧楼的妻儿老小都被喊了过来,搞的像新媳妇隔天认亲似的。
田钧楼妻人过世没有续弦,身旁站着的那位,打扮的花枝招展,金银首饰挂了一身的妇人金氏,是他的妾氏,也就是庶长子田羽安的亲娘。
瞧这扮相还真对得起她的姓氏。
别看这金氏似乎没什么见地,那一张巧嘴可不是盖的,把文玉儿夸的天上地下少有的美人,只差没说,九天仙女下凡尘了。
一向脸皮贼厚的文玉儿,被夸得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竹林里那位吹笛少年田羽平,文玉儿也见到了他的庐山真面目,大约十七八的年纪,也许身染有漾,接触的文玉儿的目光时,稍稍躲闪了一下,随即腼腆的点了点头。
田羽安那个色胚,狗改不了吃屎,众目睽睽之下一双色眼就敢在文玉儿身上扫来扫去。
恶心得她浑身直起鸡皮疙瘩,高临不动声色的站到她的前头,挡住那一双不怀好意的色眼。
最好笑的是田羽安的妻子孙氏,自己的丈夫规矩,满腔的怒火全撒在别人的身上,恨不得要把文玉儿生吞活拨了。
孙氏眼珠子一转,“花房的墨兰开了一片,不如我带弟妹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