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是他突然色盲了吗?
田羽安眼珠子都快凸出来了,不是说这小瘸子穿月白色的华裳么?这一身赤褚刻丝团花长衫是怎么回事?
田羽安直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到底是哪里不对呢?
没有等他想明白,他老爹田钧楼和田坤相携而来。
田钧楼一瞧见还杵在那里的田羽安,立即变了脸色,“大过年的,瞧瞧你穿成什么样子?成心找不痛快是吧?赶紧滚回去,给老子换一件再来!”
田钧楼骂完田羽平,歉意的对田坤道,“让您见笑了,这孩子让我给宠坏了,越发的不着调了。”
田坤摇了摇头,“都是自家兄弟,说这些干什么。”
心里却觉得这孩子果然是养废了,可见对于孩子不能一味的宠着,更加坚定了,要好好磋磨磋磨他家田不白的决心。
对于老爹的眼神田不白秒懂,哗啦啦的撅了一把伤心泪,田羽安不上道关他什么事儿啊!这躺枪躺得也太冤枉了吧!
到这时色胚田羽安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这是让那小瘸子给耍了啊!赶紧屁滚尿流的,滚回去换衣裳。
少顷一只大花蝴蝶,华丽丽的飞进了听松阁,田坤抽了抽嘴角,不管怎么样,总算比那一身白喜庆多了。
不一会儿秦氏、田钧楼的妾室也一前一后的到了,唯独缺了“青萝”和“齐若宣”。
孙氏坐不住了,撇了撇嘴,“这表弟和表弟妹还真是,一大家子就等他们俩。”有什么话不能等吃完饭回去再说,偏偏摆架子让这么多人等他们俩。
孙氏自说自话却没人接她这茬,秦氏更像没听见似的,垂眼吹了吹茶盅里的浮沫。
就是这个秦氏贯着,那乡下野丫头才越发的这么没规矩,如今倒是更蹬鼻子上脸了。
孙氏一条帕子握在手中,都快揉成一团烂碎布了。
“对不起,我们来晚了!”又过了一刻钟,文玉儿和高临才姗姗来迟。
“不晚,不晚!”秦氏一边高声吩咐仆妇给他们看坐,一边一迭声的说道。
今夜的文玉儿也就是众人眼中的“青萝”,穿了一身烟紫色的衣裙,外罩一件金银色素面刻丝褙子,领口和袖口皆镶了一圈白色狐狸毛。
头戴粉色珍珠头面,特别是那一对粉色的珍珠耳铛,在烛光的照耀下折射出莹莹的光芒,衬托着白里透红的肌肤,好似一株旷谷幽兰,清雅端庄中带着一丝俏皮。
在她出现的那一刻,所有人的眼神都为之一亮。
秦氏点了点头,带着余有荣焉的骄傲。
当她一眼看见这套珍珠头面的时,就觉得它们很配“青萝”,就好像特意为她订做般似的。
毫不犹豫的把它们送给了“青萝”,并且再三叮嘱,三十晚上的年团圆饭,一定要带着套头面,她要让所有的人都眼前一亮,果然她做到了。
秦氏是既高兴又郁闷,这两人站在一起,如果忽略掉“齐若宣”脸上那纵横的刀疤,就如一对金童玉女似的。
“齐若宣”这张脸……,秦氏颇为头疼的按了按脑门,啥时候才能清清爽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