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应,哪怕是大唐的威名再也威慑不住这些党项头领。
忽勒老族长无奈的看了看群情激奋的党项各部,用意味深长的看着拓跋赤辞一眼,他知道这一次拓跋赤辞是在玩火,用一种置于死地而后生方法重新掌控党项各部。
“如果这一次,你能成功,忽勒部从此以拓跋部落唯命是从。不过此战,我忽勒部恕不参与!”忽勒老族长叹息一声转头准备离开。
一些党项头领想要拦阻忽勒部,却被拓跋赤辞挥手放行,唐军就要归来,党项各部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
“传令,大军出击,午时之前击败这股唐军。”拓跋赤辞猛然大喝道。
顿时党项各部的骑兵纷纷加入战斗,赤水道军顿时压力倍增,不少防线竟然隐隐约约有崩溃的迹象,而根本没有没有多少统兵经验的李道彦,面对拓跋赤辞的连番攻击,只能被动的挨打应付,一时之间唐军伤亡惨重。
“不好!”
李道彦眼睁睁的看着大批的党项骑兵突入唐军阵地,唐军的防线顿时开始崩溃,
眼看赤水道军即将兵败如山倒,李道彦绝望的闭上眼睛。
突然一阵喊杀声从北方传来,一个高高的唐军大旗竖立。
“援军来了!”
赤水道军将士心中一震,连忙稳住战线,堪堪挡住了党项兵的攻击。
“援军?哪位将军来援!”李道彦不由的心中一喜,连忙向北方看去。
副将举目望去,摇摇头说道:“没有番号,只有一个苏字战旗。”
李道彦不禁心中疑惑,在攻打吐谷浑的将领之中并没有哪位将军姓苏呀!
“莫非是辎重营?”副将提醒道。
“辎重营苏定方,辎重营才多少人马?”李道彦惊声道。
副将灵光一现道:“辎重营的人马虽然不多,不过苏定方现在掌管伤兵营,现在那些伤兵恐怕早已经伤势痊愈了吧!”
伤兵营有近万名伤兵,按照医家的承诺至少能够九成的治愈率,就算抛开一层的伤残,还能凑足八千将士来。
副将猜得不错,前来支援的确是苏定方带领的伤兵营将士。
“杀!”
苏定方一马当先,直扑重重包围的唐军的党项骑兵,得益于前线连番大胜,伤兵营辎重营有了充足的战马,这才及时来援。
拓跋赤辞见状,立即一股骑兵分散开来,前往挡住来援唐军。
眼前的唐军不足万人,他根本没有放在眼中,哪怕是有这批援军加入,他也丝毫不畏惧,他相信党项取胜也是迟早的事情。
然而令拓跋赤辞意外的是,前去阻挡的党项骑兵犹如纸糊一般被来援唐军凿传,尤其为首的将领竟然身先士卒,势不可挡,其他的唐军纷纷效仿,他自认为精锐的党项骑兵竟然一触即溃,根本不是一回合之敌。
拓跋赤辞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固守待援的赤水道军和来援的唐军竟然有天壤之别。一个如果羔羊一般畏手畏脚,另一方却犹如恶狼一般凶残。
“我遇到了该不是一支假冒的唐军吧!”拓跋赤辞一脸茫然道,两股唐军反差实在是太大了,简直是天壤之别,要是赤水道军有如此兵力,就是再劫掠一批牛羊,他也不敢来找唐军的麻烦呀!
拓跋赤辞不知道,虽然这些伤兵都是来自于各个军中,互不统属,但是毕竟是经历过战场厮杀而存活下来,每一个都可以说是百战精兵,更重要的他还有一个勇猛过人,身先士卒的统领苏定方。
“给我杀!”苏定方一马当先。
“诺!”
在其身后八千将士轰然应诺。,一个个脸色狰狞的杀向党项骑兵,所向披靡。
苏定方势如破竹的冲开党项骑兵的包围圈,不少赤水道将士大受鼓舞,竟然纷纷跟随苏定方反击,整个形势瞬间逆转,唐军竟然又反败为胜的趋势。
“好!”赤水道副将不由的心中振奋不已,大喜过望。
然而李道彦却并无一丝一毫的喜悦,反而心头一片冰凉,这个局面虽然对唐军有利,但是对他却是毁灭性的打击。
论兵力他比苏定方兵多将广,论实力,他乃是训练有素成建制的部队,然而面对党项骑兵却是节节败退,毫无还手之力,
然而苏定方领着一群乌合之众的伤兵营,竟然压着党项骑兵打,这一次他虽然得救,但是却成为整个唐军的笑柄,成为一生的污点。
“嘟呜!”
看着战场形式急转直下,拓跋赤辞当机立断,立即下令撤兵,眼下李靖大军还未归来,他还要保存实力才有资本和大唐讨价还价。
看着党项骑兵纷纷撤离,苏定方这才停下追击的脚步,返回和赤水道大军汇合。
“多谢苏将军援手!”李道彦脸色难明的看着眼前的苏定方,这一战之后,苏定方定然一鸣惊人,在此之前苏定方最大的战绩不过是统领千骑的前锋,而此战之后,苏定方定然能够独自统领一军,然而苏定方的崛起却是踩着他的头上起来的。
“李总管客气了!我等乃是同袍,自然守望相助,如今李将军执伏允人头大胜归来,不日即可抵达野狐峡,不若我等先行退去,和李将军汇合再做打算!”苏定方淡淡的说道。
李道彦闻言大喜,道:“好!此番我大唐大胜,眼下党项骑兵胆敢擅自攻打我大唐,本将军定然让党项各部付出代价!”
苏定方嘴角一抽,扭过头不忍心看李道彦无耻的嘴脸,赤水道军和党项交战的原因早已经不是秘密,更可耻的是李道彦偷鸡不成蚀把米,竟然战败了。
当然这一切苏定方并未说破,两军汇合一处,缓缓撤出野狐峡,这一次党项骑兵再也没有阻拦。
伤兵营和赤水道赤水道大军脱离伤兵营之后,快马加鞭脱离战场,朝着西方向李靖大军汇合。
三天后,
李靖大军终于同赤水道大军汇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