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的看了高甑生一眼,不禁摇头闭上眼睛。
高士廉猛然喝道:“利州刺史高甑生违抗军令,擅起边患,李将军按军令惩罚于他,却怀恨在心,诬告李将军谋反,实属无法无天,陛下有令,高甑生违抗军令、诬告功臣,按律当斩,念在其多年军功的份上,免其一死,流放边关,遇赦不赦!”
“啊!”高甑生闻言顿时如遭雷击。他没有想到竟然是这个结局。
“不可能!陛下不可能这样对我!”高甑生状若疯狂道,他乃是李世民秦王府的老人,可以说是李世民的嫡系,原本以为就是李靖逃过一劫,李世民看在以往的情分上,他也不会有事,却没有想到竟然落到如此下场。
高士廉大手一挥,顿时两个百骑将士上前将高甑生控制住,押了下去。
“李将军受惊了。”高士廉朝着李靖拱手道。
李靖摇摇头说道:“老夫一生忠君为国,问心无愧,多谢陛下明察秋毫,为李靖洗刷冤屈。”
众将也是纷纷上前进言道:“李将军的为人,我等乃是亲眼所见,自然不相信将军谋反之事。”
就连李道彦也是红着脖子说道:“李将军虽然处罚于我,但是要我相信李将军想要谋反,那我是一万个不相信的。”
李道彦说完,高士廉的目光瞬间落在了李道彦的身上,李道彦顿时心头一颤,高甑生的罪过很大,他犯下的错同样不小。
果然高士廉同样冷声道:“李道彦违抗军令,私自挑起边患,造成三千将士的无辜性命丧生,按律流放边地。”
“多谢陛下开恩!”李道彦心中五味泛陈道。
这个处罚对他来说也是极为严重,但是相对于高甑生已经是好太多了,至少没有杀头的罪名,也没有遇赦不赦,未来未尝没有重新启用的机会。
看着李道彦被两个百骑押下,众将不禁复杂的看向李靖,这一次李世民对李靖的支持不可谓不大,一连两个违反军令的将领全部处罚,尤其是高甑生乃是秦王府的旧臣,李道彦乃是宗室子弟,都是毫不手软。
“陛下厚爱,老臣汗颜,无以回报。”李靖朝着长安城躬身行礼道。
高士廉正色道:“是非曲直,陛下自然简在帝心,吾等只需尽忠职守即可。”
“其实本官今日前来,还有一件更重要之事。”高士廉脸色一转,将目光牢牢的盯着最后方的墨顿。
“我!”墨顿一脸茫然的走了出来。
“不错!诸位恐怕还不知道,如今山东之地大水,水淹七郡、百万百姓流离失所,然而朝廷为了西征,国库空虚,而能够解朝廷眉然之急的恐怕非墨祭酒所属。”高士廉郑重道。
“山东大水!”
“百万百姓流离失所!”
“变卖数十万牛羊?”
………………
众将了解水灾危害之深之后,不禁一片哗然,纷纷将目光投向墨顿。在众人眼中,墨家子有两大技能所有人都羡慕不已,一个是败家,一个是赚钱。
墨家子败家起来,可是说让所有人都心头滴血,可赚起钱来,却犹如顺手拈来。
“小子年幼,胡闹惯了,恐怕难以担此重任。”墨顿连忙摆摆手道。那可是数十万的牛羊,他可是学过供求关系,一旦这些牛羊进入大唐,立即会将大唐肉价摧毁,从而引起一系列连锁反应,不亚于一场经济危机。
墨顿之前不过是养活五千人的墨家村,但是此刻要他承担百万人的生计,哪怕是他也不禁心头一阵退缩。
高士廉看着墨顿,早就料到墨顿会有此反应,当下淡淡的说道:“陛下可是说了,只要你解决此事,那六千匹战马的事情就一笔勾销。”
“啊!”
墨顿顿时目瞪口呆,他没有想到为了追击伏允,他拼着计划损失六千匹战马的事情这么快被李世民知道了。
一旁的程咬金不禁捂嘴偷笑,果不其然,败家子黑锅被墨顿这小子背的严严实实的,其他将领也纷纷露出玩味的笑容,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什么六千匹战马!”苏定方疑惑道,他的地位较低,根本不知道此事。
当他从其他将领口中得知墨顿毫不犹豫损失六千匹战马的时候,也不禁倒吸一口凉气,睁大眼睛一副重新审视墨家子的样子,作为军人,最珍贵的不外乎是战马,而六千匹战马的价值那可是一个天文数字,而墨顿竟然毫不犹豫的给败家了。
墨顿尴尬一笑,连忙昂头,话语一转,一副慷慨激昂的样子道:“小子虽然年幼,但是承蒙陛下看重,纵有千难万阻,也要为陛下分忧。”
高士廉顿时这才满意的点头道:“你放心,朝廷不会让你为难,有何要求尽管提。”
“小子要权!”墨顿眼睛贼亮道。
“可!”高士廉毫不犹豫的点头道,“老夫亲自坐镇陇右之地,留下十万大军继续驻扎兰州,只要不激起民变,老夫定然全权支持。
众将不禁骇然,有高士廉在此坐镇支持,十万大军撑腰,在极短的时间内,墨顿在西北之地成为最有权势之人。
“如此,也不是没有成功的可能!”墨顿的眼睛顿时闪闪发光,心中跃跃欲试。
少年轻狂,谁不想手掌天下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