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系受益,而唯独他们却是空欢喜一场,非但没有获利,反而收益受损。
韦家主的消息自然要比其他人要多,他自然知道大唐丝绸体系不但想要让大唐在丝绸上获取更多的权益,然更重要的是要为即将到来的棉花时代铺路,从而减少桑农的损失。
当然韦家主是不可能帮墨顿说话的,反而落井下石道:“此事已经在三省六部通过,老夫又有何办法,而且据在下所知,墨家子的居心更加险恶,其非但将我等排除在大唐丝绸体系之外,更是秘密培育西域白叠子,现在已经培育成功,要不了几年,墨家村将会一统大唐布匹,假以时日,那将再无我大唐丝商的位置了。”
“白叠子!”
一众丝绸商人豁然一惊,在大唐的市场之上,白叠子的价格并不逊色于丝绸,众人自然知道其价值。
墨顿在西域盛会上,重金悬赏棉花种子的事情举世皆知,他们自然也有所耳闻,可是谁也没有想到墨家村这么快就有了成果。
至于棉花是不是利国利民他们不管,然而墨顿此举却实实在在的进一步压缩了丝绸商人的利润空间,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这些丝绸商人又岂能心中不恨墨顿。
“墨家子!”一众丝绸商人几乎都咬牙切齿,恨恨的说道。
韦家主心中冷哼,既然墨家子损坏了他的利益,那就别怪他为墨家村制造出一批敌人。
送走一众丝绸商人之后,韦家主不禁陷入深思,其他丝绸商人的处境不好,而韦家同样的首当其冲,自从长生子售卖印染秘技之后,韦家的优势丧失殆尽,如今丝绸之路的收益被朝廷一网打尽,韦家的处境更加艰难了。
“父亲,如今我等怎么办!”韦思安皱眉从后院走了进来。
韦家主皱眉道:“短期内,大唐内部的丝绸价格稳定,韦家受损不大,不过我韦家也需要未雨绸缪了,学习墨家村提前布局棉花了。”
韦思安心中一惊道:“布局棉花,如今棉种都在墨家村的手中掌控,我等想要种植棉花,岂不是要想墨家村低头。”
韦家主冷哼一声道:“向墨家村低头?那可未必!”
韦思安顿时不解的看着父亲,韦家主瞪了儿子一眼,反问道:“你以为墨家村的棉种是从何而来?”
“父亲是说高昌等国!”韦思安恍然道。
“不错,此次前往高昌的御使乃是和韦家有旧,为父已经拜托其为韦家在高昌运回一批棉种,相信等明年定然会有好消息传来。等到韦家同样拥有棉种之后,就立即搜寻名匠破解墨家村的织布工艺,如果墨家子没有夸大其词,棉布的收益将会不逊色与丝绸。”韦家主眼神一闪道,那些丝绸商人只看到丝绸行业的不断衰败,却没有意识到布商的另一个庞大的产业即将崛起,如果韦家提前布局,未来的收益定当不菲。
“父亲英明!”韦思安这才恍然,没有想到父亲竟然有此后路。
“对了父亲,目前长安城中有消息称,有不少权贵准备组建西域商会,准备走一遭丝路,不知道父亲可否有兴趣。”韦思安道。
“西域商会?”韦家主顿时眼睛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