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要问墨刊花这一百一十二贯值不值,当然值得,能够达到一字千文的诗篇,定然是绝世名篇,这样的诗词别说是一字千文,就是一字千金也不为过。
前来报信的编辑点了点头道:“杂文乐府诗字数较多,每字十文到百文,策论则是每字一文到十文,就连传奇小说也开价到最高千字百文。”
“墨刊这是要和我们对着干呀!”马总编倒吸一口凉气道,在此之前,文人想要发表文章,定然会倾向于儒刊,然而在墨刊这么多金钱的诱惑下,恐怕定然会有一大批文人倒向墨刊。
“简直是岂有此理,马总编,你立即在儒刊上发文,转告天下读书人,我儒刊同样有偿征稿,定然不能让墨家子将我们比下去。”韦思安年轻气盛道,虽然给天下文人发稿费有点肉疼,但是如果儒刊丝毫不作为,定然会让天下文人全部拉拢过去,毕竟一字千文的价格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于志宁微微一叹道:“如果儒刊同样征稿,那就正中了墨家子的圈套。”
“于大人此话怎讲?”韦思安不由一愣道。
于志宁解释道:“墨家子不惜花费重金也要推行有偿征稿的原因,并非是针对墨刊,而是提高文人著作权的价值,从而推行有利于墨家的专利法,如果儒刊同样有偿征稿,岂不是正中墨家子之计,增加了著作权的价值,反而帮了墨家子的忙。”
“要不,儒刊和墨刊对着干,我们征稿不付钱!”韦思安小心翼翼的询问道。
于志宁冷哼道:“墨刊发行量最大,又给钱,到时候天下最好的诗词文章都会投稿到墨刊,要不了半年,墨刊就能将儒刊挤兑倒闭。”
“不至于吧!我们儒刊才是儒学正宗!”马总编有些惊疑道。
“不至于,在钱财面前,所谓虚名又有什么用!那些投稿之人就是为了求名求利,不求名利那乃是五百年不出一个人的圣人,一次两次别人让你免费用,而你儒刊赚的钵满盆溢,能没有意见么?”于志宁朗声道。
韦思安不由气急道:“这么说来,儒刊怎么做都是错呀!”
于志宁点了点头道:“不错,此乃墨家子的阳谋,哪怕你就是有偿征稿,也只能笼络一部分文人,依旧会有相当多的文人给墨刊投稿!”
“这又是为何?”韦思安简直崩溃了。
“一份儒刊又能刊载多少文章,天下又有多少文人,向儒刊投稿之人赚的钵满盆溢,而其他未被采用的文人却苦哈哈,剩下的文人能没有意见么?”于志宁摊摊手道。
“墨家子,果然好算计!”韦思安恨声道,一个著作权简直是一石二鸟,一举收买文人,即可以通过有利于墨家的专利法,又让墨刊摆脱了困境。
马总编不由一叹,在他的心中还有一层忧虑,要是有偿征稿,韦家虽然财力不凡,但是韦思安毕竟是次子所能支配的财富有限,哪能比得上墨家村财大气粗,更别说对方还有墨家子这个点石成金的能手,这一次,两家的文人之争,儒刊定然落入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