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墨家还来不及,而柴家作为关陇世家的支柱竟然主动找上门来。
“快快有请!”墨顿心中疑惑,口中却并不失礼。
“哈哈哈,一年未见!墨兄安好!”柴令武迎面而来,看到墨顿顿时一副热络的样子。
“托柴兄的福,一切安好,听说柴兄走了一趟西域,上个月柴家商队回到长安城之时,可是轰动关中,连墨某都如雷贯耳。”墨顿此话并未吹捧,大唐鸿胪寺派遣不少使节进驻西域,丝绸之路的风险大降,商路畅通,再加上柴令武的兄长更是在西域,柴家商队自然是通行西域,带回来大量的西域异珍,可谓是大赚了一笔。
柴令武顿时面露得意道:“小弟不过是仰仗了墨兄之光罢了!若非墨兄西征吐谷浑,让大唐威震西域,又提议前往西域派遣使节打通商路,再蒙墨兄相赠指南针,否则小弟此行哪有如此顺利。”
一次西域之行彻底让柴家尝到了甜头,几倍十几倍的利润简直是让柴家为之狂欢,柴令武本就是次子,柴家的爵位自然轮不到他,而家中的产业自然会归他管理。西域之行彻底让柴令武的地位大增。
“那是柴兄的运道,长安城的世家子弟颇多,但是敢走丝绸之路的唯有柴兄一人。”墨顿恭维道。
“那是!”柴令武傲然道,对于这一点,柴令武极为自得。
“所谓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就是特意回报墨兄去年相助之恩,准备向墨家村再订一批货物。”
“订货!”墨顿不由眉头一皱,如今天下世家皆站在五姓七望这一边,无人愿意和墨家村接触,而柴令武主动上门要求买货,怎能不让他疑惑,柴家可也是世家之一,他可不相信柴家会如此仗义。
柴令武似笑非笑道:“怎么,墨兄不愿意?”
墨顿摇了摇头道:“非也!柴兄,刚刚回到长安城,恐怕还不知道墨家村如今的处境吧!并非小弟不愿意,而是不想让柴兄为难。”
“不就是郑敞那个小儿在作祟么,难道我柴令武会怕他。”柴令武冷笑道。
墨顿苦笑道:“一个郑敞自然不被你我放在心上,然而他背后的五姓七望却是势力强大,小弟可不想牵连柴兄。”
“五姓七望!”柴令武不由呼吸一滞,柴家虽然是关陇世家之一,但是相比于传承千年的五姓七望这个庞然大物,却还是不够看。
墨顿宽慰道:“柴兄的一片心意,小弟心领了,如今长安城其他作坊的货物价格大降,柴兄选择其他作坊的货物即可,反而还可以省下了不少钱财,何乐而不为么?”
然而柴令武却摇摇头,如果能够省钱,他自然不会为了所谓的义气来找墨家子,前往西域的商队可不止他一家,如果都选同样的货物,那他还有什么优势,再说,此行西域将近万里,所运的货物必定是精品中的精品,方可让利润最大化。放眼天下恐怕只有墨家村的货物才是最上乘的,更别说还有不少货物乃是墨家村独有。
“不行,墨兄有难,小弟怎能见死不救,小弟听说,不少仁兄为了帮墨兄不过是挨了一顿板子而已,小弟皮糙肉厚,就是再挨三顿板子也扛得住,其他兄弟帮墨兄卖三千贯的货,小弟愿意帮墨兄卖九千贯的货。”柴令武一副仗义的样子道。
“柴兄这是认真的!”墨顿不由一愣,静静的看着柴令武道。
柴令武拍着胸口道:“这是自然,而且这九千贯的货,无需墨兄赊账,小弟现银结算。”
“九千贯!”墨顿眼光一闪,这才明白柴令武并非信口雌黄,要知道柴令武虽然手握重权,但若是动用不经过柴家,而不动用九千贯的钱财恐怕也是瞒不过去的。
柴家敢于得罪五姓七望,莫非墨家破局的机会已经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