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李兄会诊。”
“是!少爷!”鱼二领命,立即朝墨医院奔去。
当一众人赶到渭水大桥的时候,只见雄伟的渭水大桥已经初步成型,两个巨大的桥墩冲天而起,一条条大腿粗的钢索纵横交错,让人看到忍不住为之惊叹。
“此桥竟然是人力所造,简直是不可思议。”孔惠索不禁惊叹道,渭水大桥所用的都是钢筋铁骨,乃是人类前所未有的建筑奇迹,甚至被称之为桥梁界奇迹的赵州桥和面前的渭水大桥根本没法比。
祖名君不禁肃穆道:“李兄为了此桥可谓是殚精竭虑,就连相夫氏一脉子弟也在此桥折损三人,普通工人更有十多人因为此桥而牺牲,就连李兄也因此身然怪病,相夫氏一脉为此桥付出太多。”
刹那间,众人看向桥头上身坐轮椅的年轻人不由肃然起敬,此人正是李云,而此刻渭水大桥的功臣正受一个工部主事的诘难。
“李匠作,你现在不过是残废之身,枯守这渭水大桥又有何用?要是出一点差池,你如何向朝廷交代,不如辞去总工之位,让朝廷另选贤才。”工部主事紧逼道。
李云坚定的摇头道:“大人有所不知,此乃乃是李某一寸一寸丈量出来,所有的结构都了如指掌,定然不会出现任何差错,如果贸然交接,新来之人对于渭水大桥并不熟悉,那恐怕才是最容易出现纰漏,正如大人所说,一旦出事谁也担不起这个责任。
工部主事冷笑道:“那就不用李匠作多心了,我大唐人才济济,自然是有人接受。”
工部主事看着这即将完工的大桥,眼神不由一阵炙热,只要能够接手此桥,一旦完成,那定然是大唐最闪耀的明星,至于修建了四年的李云,谁还记得他。
“不可,就算是有人愿意接手,想要重新掌控渭水大桥构造,也许耗时良久,定然会让此桥延期交付。”李云努力争取道。
“这是不可避免的,就算延期交付相信朝廷也能理解,李匠作只需请辞便可。”工部主事得意道。
李云顿时脸色一沉,恐怕他们延期交付的理由正是他身患怪病的,建桥的功劳被巧取豪夺,而延期交付的黑锅却让他来背。
“李匠作主持修建渭水大桥的命令乃是陛下亲自任命,就是辞退李匠作也许陛下下令,轮不到一个工部主事做主。”墨顿直接上前昂然道。
“是谁……,墨……墨侯!”工部主事勃然大怒,豁然转身想要发火,突然看到墨顿不由呆在哪里,他没有想到蛰伏三年的墨顿竟然这个时候来到了渭水大桥的工地。
“赶快滚,一个小小的工部主事也敢为难李兄!要是再让本少爷见到,有你好看!”秦怀玉伸着拳头,冷哼道。
工部主事气的满脸通红,他没有想到自己的好事竟然被破坏了,当下愤愤道:“老夫这就将此事上奏朝廷,看看朝廷是否会让一个残疾来修建渭水大桥。”
赶走工部主事之后,墨顿看向李云不由一阵难过,只见原本翩翩公子一般的李云竟然被病魔折腾的异常消瘦。
“李兄!何至如此!”墨顿连忙上前拱手道。
“此乃相夫氏一脉的荣幸,别说是相夫氏一脉子弟折损三人,在下身染怪病,就是我等皆尽折损于此,相夫氏一脉也会毫不犹豫的前赴后继前来修桥。”李云淡然道。
哪怕是身坐轮椅,李云举手之间,却又让人无法忘记的风采。
“李兄过于执着了,渭水大桥可以慢慢的修,如果要是赔上李兄,那才是大唐的损失。”墨顿劝说道。
李云看了墨顿,郑重道:“墨家的复兴并非仅仅是墨兄一人之责任,我相夫氏一脉也是责无旁贷,如今墨兄蛰伏三年并非仅仅为了避风头,更多的想要维持墨家平稳的局势,三年间渭水大桥的资金并未短缺一文钱,这才有了尔等面前的钢铁大桥,既然墨兄蛰伏,而为墨家扬名的责任,相夫氏一脉自然是责无旁贷,李某区区残躯不足挂齿,墨兄才是忍辱负重。”
众人不禁沉默,这三年期间,墨顿虽然蛰伏,努力保持各方平衡,然而修建渭水大桥的庞大资金,治理毛乌素沙漠的庞大资金同样都是来自于墨家村,单单这份功绩都让人无法忽视。
“墨家三脉!”孔惠索不禁感叹道,三脉虽然理念不同,然而每一脉都是为墨家发展不遗余力。
“身体才是振兴墨家的本钱,百家之中,哪一家的发展也不是一人之力能够完成,朝堂之事,就有墨某来摆平,李兄之任务就是抓紧时间将身体恢复。”墨顿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