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兵天竺,帮助天竺恢复王室,维持正统。”尼泊尔王一脸正气道,天竺的财富固然动人,但是他更看中的是大唐的友谊。
正如王玄策所说,此次出兵不但师出有名,而且百利而无一害,尼泊尔王自然懂的取舍,直接派出尼泊尔最为精锐的七千骑兵归于王玄策统领。
“七千骑兵足以!”蒋师仁手握重兵,迫不得已想要杀回天竺,一雪前耻。
然而王玄策却摇了摇头,而是继续北上,向吐蕃借兵。
蒋师仁皱眉道:“使节大人,所谓兵贵神速,尼泊尔廓尔喀骑兵更是以骁勇善战闻名于世,足以横扫天竺,大人为何继续北上借兵,岂不是贻误战机。”
王玄策自得一笑道:“七千廊尔喀骑兵的实力的确很强,然而你我二人如何控制这七千骑兵,唯有再从吐蕃借兵,双方制衡,方可保证我大唐的利益。”
蒋师仁顿时对王玄策大为佩服,在此之前他们还在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异域他国,转眼间就成为手握重兵的一方势力,这全都得益于王玄策的纵横捭阖。
“为了丝绸外泄大唐竟然如此大费周折!值得么?”拉萨城中,松赞干布一脸凝重的看着前来借兵的王玄策。
王玄策毫不犹豫道:“大王应该看到了大唐的决心和意志,为了丝绸外泄之事,甚至不惜出兵西域,如今仅剩下天竺一地,大唐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放弃的!谁要是从中作梗,谁就是大唐的敌人。”
不同于对尼泊尔的利诱,王玄策来到更为强大的吐蕃,竟然直接威逼,无他,就是因为吐蕃和大唐接壤,言下之意,吐蕃不愿意相助大唐,那就是和大唐为敌。
松赞干布不由脸色怒气一闪,可以一想到大唐在西域势如破竹,只能愤愤的将内心的怒火压下,装备了火药的大唐,吐蕃是不愿招惹的。
“当然,大唐同样也是恩怨分明,但凡帮助过大唐的过度,我大唐都会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王玄策给了一棒子,又给吐蕃一个甜枣。
松赞干布这才脸色稍缓,冷笑道:“大唐既然力防丝绸外泄,难道就不担心吐蕃窃取桑蚕之密么?”
王玄策哈哈一笑道:“大王莫要说笑了,我大唐就是给吐蕃送来桑蚕种子,吐蕃也养不活呀!”
松赞干布顿时被噎住了,这个时候他才明白,王玄策找尼泊尔和吐蕃借兵的原因,除了两国武力强大之外,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就是两国根本觊觎不了丝绸之密。”
松赞干布和一旁旁听的禄东赞对视一眼,禄东赞隐秘的点了点头,如今大唐势大,吐蕃招惹不得,更别说王玄策已经从尼泊尔借来了七千兵马,吐蕃的兵马并非是不可或缺,借给大唐兵马,可以趁机交好大唐,还能在天竺身上割下一块肥肉;拒绝大唐,吐蕃可是两头都不落好,里外不是人。
王玄策哪能不知道松赞干布和禄东赞的关系,当下心中一动道:“大王放心,有朝一日,吐蕃要是重现天竺旧事,本使可以代替大唐保证,可以为吐蕃匡扶王室。”
禄东赞听完此话,不由眉头一皱,而松赞干布却勃然大怒道:“我吐蕃君臣一心,不用劳烦大唐了。”
松赞干布嘴上说不要,身体却极为诚实,原本王玄策准备借两千兵马制衡尼泊尔骑兵即可,松赞干布直接出兵三千骑兵。
至此,王玄策短时间内借兵一万,亲自带领一万精锐骑兵直扑天竺。
天竺王宫,阿罗那顺志满意得,他一直觊觎皇位却苦无机会,如今终于抓住了天竺向大唐屈服的时机,掌控大义谋朝篡位取得了皇位,然而在他的心中却又一丝丝阴影,因为大唐使节却没有一丝踪迹。
“大王放心,大唐距离天竺万里之遥,大唐使节不过数人而已,又能奈何了天竺。”一个宠臣献媚道。这是阿罗那顺最宠信的大臣,精通天竺异术,在天竺信徒众多,此次他能够篡位成功,此人功不可没。
阿罗那顺这才心中略松,得意道:“戒日王还真的是鼠目寸光,大唐如此之远,何惧之有?竟然为了一点点蝇头小利自废武功,传闻丝绸在极西之国等同于黄金,如今我天竺已经有了桑蚕种子,破解制造丝绸之法乃是迟早的事情,到那个时候,我天竺岂不是日进斗金。”
“大王英明,唯有大王才是一心为天竺着想,想那逆王卖国求荣,简直是天竺的叛徒。”宠臣吹捧道。
“大王,军情紧急,唐使带领一万骑兵,偷袭茶镈和罗城。”突然一个天竺信使匆匆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