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士,一半乃是自己所教,一半也是事实。
原主的确是一个纨绔子弟,外加一个混账。
想要扭转这种观念,还是有点困难。
目光蓦然的看向南方,目光似乎直接穿越过沁水,听闻到金戈铁马的味道。
沁水的另外一旁,驻扎的一支支军伍,大营林立。
虽然不曾亲眼见过,但这些躺在病床上,倒也听张杨经常的叨述。
沁水岸边,董卓的女婿牛辅与段煨二人率领大军驻兵与此。
今年北地的天气格外的诡异,到了十月份,还悬挂着大太阳的,像往年,这个时候枝头上已经开始挂着一道道的白霜。
再过一个月,天转寒,大雪纷飞,届时沁水冰封,形成一条天然的道路出来,那时就是张杨功败垂成之日。
至于河北太守王匡,张阳是不打算指望,牛辅张煨二人能率领的大军越过河内直接到达阳阿,不就是王匡这个老家伙怕死不作为,要不然岂能这么简单。
摆在眼前的路只有两条。
要么破了壶关,打出一条活路来,要么破了牛辅大军!
两条路!
都相当的有难度。
壶关至今久攻不破,原上党郡守还在拼命率领大军死守着壶关,与他便宜的老爹张杨分了上党之地。
牛辅率领数万大军驻扎与阳城,目的不言而喻,就目前他父亲张杨实力而言,对上牛辅完全就是以卵击石,完成就是在自寻死路。
“难....”
再过一月,沁水冰封,时间紧迫。
要如何破局...
从山顶上下来的张阳走在街道上,整个人低着头,陷入了沉思中。
原主的身体虽然被酒色给淘的差不多干净,但架子还在,这几天的修养,倒也渐渐的复原回来,前世的实力一时间倒也恢复了六七成。
思虑间,一股劲风扫荡,张阳猛的张开眼。
“牛受刺激了,前面的赶紧闪开。”
闻言,张阳下意思的欲要转身闪过,眼睛的余角忽然一瞥,前方一个大约三四岁的女娃站在前方,手中还拿着一块桂花糕,双眸略微的失望,完全被眼前的一幕给吓的精神无主,
“该死!”
张阳低声呵斥一声,快速的冲上前,立即拉着即将冲撞碾压到小女娃的牛。
疯狂起来的牛,力气可是大的很。
一上手,张阳就觉得全身的筋骨似乎被撕扯着,额头上的冷汗直流下来。
“走!”
仅仅的锁住抓着牛角,张阳双腿与腰同时用上力气。
一摔!
一头硕壮的牛直接的被摔入了街道边上的一条小溪边。
等做完这些后,张阳整个人直接瘫软在地。
杀一头牛!
他三下两下间就可以直接把这头击毙。
但一头牛在这世道中,就是一家人的命根子,张阳只能取其中。
虽然牛会有点小伤,但不至于不能下地耕田。
“好大的力气!”人群中响起一阵惊叹声。
“这...刚才我没有眼花吧,拦牛的人是不是就是张公子...这...”
一语激起千层浪...
街道上不少的士卒揉着眼睛,睁大了眼睛看着坐在地上不停留着汗的张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