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莫里森闭上了双眼,手中的魔杖掉在了地上,手在轻轻地颤抖着。
诺维雅的表情十分纠结,霍索恩看到她这幅表情,叹了口气,开口道:“你想要怎么处理这个人?就是他在杀死了教会的人以后刻意把你们社团的徽章留在了现场哦。”
莫里森涨红了脸,驳斥道:“我怎么会故意去留下徽章?只是当时不小心掉在了那里而已。”
霍索恩摇摇头:“像哈罗德那样谨慎的人,怎么可能把徽章掉在尸体的下面。再说了要怎么样徽章才会自己跑去被尸体压着啊,明明你们在临走时都把尸体身上的衣服扒了个精光,再怎么说也不会看不到尸体下面会压着东西。”
莫里森仿佛被扼住了嗓子,憋在喉咙里用来辩驳的话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说到底,你要是乖乖给我打工的话,估计你还能过着安安稳稳的日子,说不定哪天我就一高兴把你放了呢是吧。”霍索恩一脸嘲讽的表情,然后转头问道:“诺维雅,你想怎么处理他,他姑且还算是凛冬社团的人哦,只是我现在不想让其他人知道他的存在,所以只找来了你。”
诺维雅沉默了一下,回答道:“关于他的是非只能让凛冬社团的全体成员来评判,只凭我一个人……”
“如果你是为了社团的成员们好的话,你就不应该把莫里森这个人摆在他们面前。这段时间里你们社团的成员们经历的风雨已经够多了,再加上还有加西亚他们几个叛离在外,这个节点再让他们去评判莫里森的是非对错,恐怕很多人都做不出自己的抉择。”霍索恩严肃地看着诺维雅,诺维雅的脑袋缩了一下。
霍索恩走出了地下室,顺带把掉下来的门给按了回去,回头道:“我就不参与了,你自己决定吧,记得把我给莫里森的那些材料给拿出来。”
找了把椅子坐下,霍索恩拿起杯子倒了杯水,喝了几口润润有些干燥的嗓子,若有所思地看着不远处地下室紧闭着的门。
不久之后,地下室的门打开了,诺维雅散去了身上的魔质,将沾着血的阔剑扔到了一旁,有些疲惫地坐在了剑的一旁,把手中的袋子扔向霍索恩。
看着诺维雅这样子,霍索恩突然感到有些不好受,不过内心的理性还是让他克制住了这样的感情。不管如何让诺维雅来亲自执行是在是一种折中的办法,霍索恩必须得舍弃掉一些自己的感情来面对将要发生的事。
“之后会有人来处理的。你要回教会,还是……”
“让我在这里一个人待一会儿吧。”诺维雅低下头,冲着霍索恩摆了摆手。
霍索恩点点头,给诺维雅倒了杯水,放在她的面前,犹豫了一下,还是转身离开了屋子。
街道上的行人并不算多,今天引星城的市场处于休市日,大多数的商人或者手工艺者都呆在家里为下一次开市做准备。
霍索恩百无聊赖地在街上漫步着,脑子里一团乱糟糟的。尽管一切的事情都在慢慢走上正轨,但越是这样自己要亲自去处理的事情就越多,霍索恩感觉再这样下去,自己估计要成为下一个本尼迪克特。
“唉,等回去之后雇一个正式的副手执事吧,只有一个编外算个什么事。”想到这里,费舍吊死在钟楼的场景仿佛又浮现在了霍索恩的眼前,令他感到一阵寒意涌上。
一支燃烧着的羽箭仿佛是凭空出现,在转瞬之间就来到了霍索恩的身后。还没来得及开启任何魔法用以防御,羽箭就与霍索恩只在咫尺之间。
闪躲还是起到了一定的效果,羽箭扎在了腰后,并没有伤及到要害,但一瞬间的灼热感还是仿佛是在将霍索恩的神经放在火焰上灼烧,剧痛瞬间淹没了霍索恩。
几乎是在此同时,一道留在霍索恩身上的魔法被触发,澄黄色的光柱向着不远处的一处直射而去,剧烈的爆炸声伴随着热浪传开。而全城中所有凛冬社团的成员都感到一股特殊的波动传来。
不远处的路边,手上拿着一串烤肉正在啃着的蒂法妮愣住了,她转身看向了身后,擦了擦嘴角的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