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畜生,来时我就看他不顺眼,桀骜不驯的,以为你是朝廷流放的犯人就了不起。瞪什么瞪,再瞪我把你眼珠给挖出来…!”
慕容庄挨了打,此刻又挨了骂,心情自然不会多好,此刻,他看向纳罕的眼神,猩红一片,如同豹子般嗜血的眼光。
却也更激起了纳罕的怒火。
“不是这样的。他对你们没有恶意。!”一面着急着替慕容庄向他们辩解,秦墨还是用手死死护住慕容庄的头。
他一脸是血,她害怕他又受人欺负。
而纳罕根本听不进秦墨的话
“你以为你京城来的就了不起,我告诉你,凡是你入了这块地,我就是你的天皇老子,你可知,在这里,我纳罕讲上一句话,巴依老爷都要听我几分,你可不管你以前是干什么的,在这里,你就是一条狗…汪汪。来,野狗,来叫上几声…!”
那纳罕说到得意处用脚尖踹慕容庄的腿,而周围的人只因为听见说狗,都哈哈大笑了起来。
秦墨瞬间感觉自己抱着的那具身躯在颤抖,特别是搁在地上的手背,什么时候捏成拳,那一刻,青筋都冒了起来。
“不。没事儿,慕容庄。都没事儿。!”
怕他因为被激怒做出丧失理智的事儿来,秦墨干脆的一把抱住他,由其将他的头紧紧抱住,希望他不要听到。
“慕容庄,没事儿。你不要把他们的话当真,也不要听他们说什么。我们是做自己,不是别人口中的人。!”
她知道,她这样说其实对他很残忍,甚至,这种安慰对他而言比起他心口的伤千尺深根本苍白无力,但是,又能如何呢,人在窘迫的境地,到底还能怎么办。
抱住他的命还是更好一些么。
“拖索小姐让我带话给你,都是你当初的不识抬举,她一直怀恨在心,这些,只是她吩咐我,给你一小点颜色。!”
那一刻,秦墨才知道,原来当初那求婚的一事儿没完。
*
那一次后,慕容庄回去得了场大病,一病个月,再过一个月,又开春了…
这是秦墨在这里的两个年头。
年初,秦墨收到一封信,大概是关于昭瑞王府老王爷的,在流放地中生了场大病,但是熬过来了,本来都一起流放北疆,只是地方不一样,老王爷想要与儿子见个面。
而慕容翎跟老王爷的流放地是一致的。
父女俩已经见了面了。
慕容庄知道消息后大哭了一场。
男儿有泪不轻弹,而这一年,现在的慕容庄早已经不是当初的慕容庄了。
他变得脆弱。
开春,玉带河的河水夹杂着冰雪汩汩流淌,空气里满满雪的味,草地上有看的见的新发嫩芽。
绿树芽孢初长,秦墨穿着白色的狐裘徒步走在玉带河的河畔。
三年,说快不快,说慢不慢。
那次之后,慕容庄沉默很多。
秦墨看在眼里都是心疼。
终于有一个夏日,慕容庄的帐外来了两个人,那两个人虎背熊腰,一看就是练家子,面庞也是生人,秦墨在这里住了很久,知道着不是朝廷下来的人,也不是当地人。
也正好,正当慕容庄送走了那两人,绿莲从帐篷一边走过来。
“郡王爷刚才接见什么人,姑娘可有看的清楚…!”
绿莲很少这样郑重其事又语气冷清的模样对秦墨讲话。
秦墨微愣。
慕容庄见人是在自己的帐中见,可谓隐秘,而绿莲又是怎么看见的。
秦墨不问,自己也不答。
终于,半个月后,秦墨收到来自京城的书信,是赫连璧的,大概是提前半年回京,问候她安好之类的。
而秦墨也猛然醒悟到,她能陪他的日子只有半年了呢…
慕容庄。慕容庄。只是什么时候,心里就割舍不下了呢。
他的脆弱,他的无助她都看在眼里,那串贝壳,她还记得当初他满心欢喜的给她戴在颈脖的模样,那时候,他笑得意的像个孩子。
那晚,秦墨失眠了…
如果当初,他没有谋反,没有逼宫,是不是也就没有今日。
三皇子五皇子还被囚禁在宫中,早早遣散了府中姬妾。
两个月之后,秦墨见到那叫拖索的,是个明朗外向的大姑娘,性子活泼…。
见到是偶然,那拖索也是第一次见秦墨,见到秦墨时她是明显的愣了一下。
许久,才迟迟疑问
“你为什么这么漂亮,中原的女子都如你长的一般么。!”
秦墨一愣,随后才知道她是在夸自己漂亮。
“怪不得那人看不上我,有你在他身边,他已经是看惯了这世上最耀眼迷人的女人,自然,也就不放我入眼了。!”
秦墨第一次听见这样直率的说话…
她就突然觉得她也不那么厌恶了。
之前她为了婚事儿找慕容庄麻烦,在牧场叫人把慕容庄打了一顿,秦墨是有怒气在心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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