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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黑清早就牵回来了,但凛山海一眼就看出它毛色不纯,尾巴根儿里夹着几根黄毛。
他说它看不到东西,借不了。
管事本想送回去,可一个男孩听到狗叫就兴奋地跑过来,抱着大黑闹做一团。
山海一问才知道,这是亓婆婆的孙子,叫桥生。
他们最初都是在亓夫人的娘家干活,桥生妈生了他就难产走了。
没过几年,桥生爹修房瓦的时候栽下来,竟是摔死了。
于是就剩下小桥生和奶奶,亓夫人可怜他们,征得老爷同意后把他们都接了过来。
桥生从小最喜欢和大黑玩,它被送走之后哭了一整天。
这两天还生着气,饭都不好好吃,可急坏了亓婆婆。
管事这才想着,今天先把它留下来和他玩一阵子。
“后院又给它抛得满地是坑,老爷知道了可又要数落我,哈哈哈哈。”
“添麻烦了。”
“哪里的事。”
亓管事并不在意。
马上要到晚膳的时候,小荷带着阿鸾在屋里头转着。
早晨管事见她们两个聊的很是欢快,特意给小荷准了一天的假,小姑娘可高兴坏了。
这会,她们走到了东厢房的位置。
小荷远远就瞧见了桥生和大黑在打闹,她的步伐变得慢吞吞的。
“怎么了?”
阿鸾问她。
“我有点……怕狗。
我和少爷来的时候,这狗就认生,可凶了。”
“这样子。”
嘴上这么应着,阿鸾并没有加快脚步。
她记得,这是昨夜听到珠子声的地方。
她跳下台阶,仔细翻找起来。
小荷胆战心惊地抓着门,催促她快点回来。
在外廊的木板下方,她果真捡到了两颗珠子。
但不是琉璃的——她嗅了嗅,像是小叶紫檀。
“桥生的房间在哪儿呢?”
“和亓婆婆住在一起,在倒座房呢。
我和另几个丫鬟在一个大些的房间,小阿鸾要去看看吗?走嘛,我们不要再看大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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