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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叫什么名字?”
“他自称成幽,不知是什么门派的。”
“唔,没听过。”
山海如是回答。
这时候,狩恭铎瞄了他们一眼。
“成幽?他拜访过皋月大人呢——在你们之前。”
“咦?”
慕琬急切地问他,“他有何事相求?”
“这可是客人的隐私了。”
狩恭铎故弄玄虚,但他们也知道这种事追问下去并不合适。
短暂的沉默后,他又主动开了口,提出了一个他方才好奇的问题:
“你们与朽月大人有交集?”
慕琬警觉起来:“你认识他?”
“认识,倒也说不上,不过凡是个妖怪,自然听过他的名号。
何况,他算我们主子的同僚,我知道他也算不上什么奇怪的事吧?”
山海说:“听你的语气,你也对他尊敬有加。”
“嘛……一码归一码,我们几个,倒只听皋月大人的差遣。
我们的命都是她给的,就算阎罗魔来了,也使唤不动我们。
喏,到了——”
狩恭铎指了指眼前的一座山洞。
这山体露出些白色的、斑驳的底色,山洞是弧形的,仿佛一轮很规则的圆环在土里插了小半截。
天狗消失后,两个人站在洞口,没有动弹。
狩恭铎知道他们是不放心,便打头走进去了。
这儿很黑,狩恭铎拿出令牌来,让它发出恰到好处的光。
他们对视了一眼,跟上前。
开始他们以为山洞里的路是向下延伸的,但似乎不是。
道路时上时下,偶尔些弯折。
这里面比他们想想的开阔许多,时不时有形状奇异的石钟乳或石笋,它们都十分巨大,有着独特的弧度,而且似乎是白色——颜色他们并不肯定,因为这里的光源除了狩恭铎的令牌、山海手中的火焰外,只有些莹绿的萤火虫与幽蓝的蝴蝶。
它们如灵动的鬼火,在一片虚无中漂泊。
而且更离奇的,是在这片封闭的区域里,竟然生着许多参天大树。
慕琬暗想,这些树比起她和成幽见到的那个,要小很多。
但它们也比一般的树更粗壮,而且生长的地方也着实奇特。
按理说,这儿的景色很美,很别致,可山海总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很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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