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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爷爷的骂骂咧咧,薛琅静自然是左耳进右耳出,完全没放在心上。
倒是原本在这个家总是唱黑脸,对丫头们嫌弃这个嫌弃那个的薛老太如今改变了不少,觉得自家的小八才用了七个月就建起了这间能值上大三百两银子的宅子,很是了不起。
至于银子么,只要不是用在非必要的上,用了也就用了,反正小八能挣,很快就能挣回来。
到了外头也是可劲儿地夸自家小八头有能耐,让她薛家半年多的时间就住上了新宅子,也让她这个老太婆跟着沾了大光。
还真别说,这间宅子,不管是用料还是做工,甚至还有大小,在他们这赵家村可都是头一份呢,那是可劲儿地给她老婆子长脸啊,现在出门溜一圈儿,谁不羡慕她?
可不嘛,谁让赵家村本就是穷人为主呢,也不是说所有人都造不起这样的房子,说起来也是有那么两三家是有本事拿的出三百两银子起这么一间宅子的,就是那几个村里出了名的猎户。
只是他们都是家大业大,家里上有老下有小的,得养这么多长辈和子孙,顾虑太多啊,觉得没必要把钱都浪费进到一件宅子去,便没这样的心思,房子么,能住人就成。
而薛琅静么,年轻人顾虑没那么多,胆子大野心足,正是富有激情的时候,没有年长者那么守成,那是说干就干呐,想起房子就这么起了,虽然考虑的确实不甚充分,有不少疏漏,但最后不还是成了么。
话说才不到一年时间就能挣出这么一份家业,让众人对于能力者的印象也是高了好几分,尤其还是启灵成功的能力者,那更是不一样,若说他们对薛家不羡慕嫉妒那是可不能的,真真的眼红啊!
不过想想,这薛琅静可以说是一年三百六十五日无休了,除非是因为天气不行或是实在不好去的,不然那都是天天上山出猎,还不光是能力出众的问题,这钱也是她天天从早到晚辛苦得来的,许多人便也释然了。
包括哪些出了名的打猎好手,他们若是也天天出猎,一日不停歇,就算不是能力者,也能挣下不少银子,只是他们没有这年轻人那么拼,眼红不得别人。
房子成了,又过去半月,到了选定乔迁的吉日,薛家众人终于可以住进新房子。
这半年来,薛家在村里的名声那可以说是扶摇直上。
到了搬家之日,村里多数家庭多多少少都派人带了礼过来祝贺薛家的乔迁之喜,可把薛奶乐的哟,那牙一整日就没合拢过。
新宅子比原来的老宅子大上不少,那院子更甚。
因此,薛家也从那些报不上名的人中又招收了十人,听课的人数增加至二十五人,再次把院子塞的差不多,不过人数虽有增加,但每人能分到的空间反而更多了些,由此可知这院子的宽敞程度。
新招的这些人也不怕他们赶不上进度,这些人在此前也一直在院外旁听,在课后也会选择来租用教学用具,再加上薛家有不少废旧的毛笔可以免费使用,为他们提供了大大的便利。
这二十五人中,多以半大不小的小子以及幼童为主,成年人很少,毕竟他们作为家中的劳动力,平时还要干活呢,哪儿有空来念书啊,就是想听,也是偶尔空闲了来听听。
当然,丫头也少,也就两个家里还稍微有点闲钱,又对闺女不太差的人家愿意给丫头花几个铜板。
再说薛琅静,从新宅子建成到搬家这十几天时间里,薛琅静也终于把从公中暂借的银子还了回去,省的爷爷每日都能找着借口埋汰自己。
房子的事解决了,薛家如今便没什么要紧的事儿,关于姐妹们的婚事再次被重点关注。
这次主要以为二姐薛珊静说亲为主,同时三姐薛珂静也可以开始说项了。
实在是薛家姐妹太多,而在薛奶他们眼里,这些个孙女们全都及笄了,都到了该说亲的年龄,尤其是前头几个,本就已经说的太晚,可不得赶紧让她们排排站,一个一个地把亲事了结了嘛。
虽然在薛琅静想法中,姐妹们的年纪又不大,亲事压根不需要这么急,但众人的思想观念终归不同,在薛奶他们眼里,女子到了十五就到该说亲的年纪了,而到她这里则成了二十二才刚开始,差了七年的时间,着急程度自然不同。
好在如今二姐三姐也到了她觉得可以成亲的心理年龄,她自然不会有意见。
那就慢慢来呗,让姐妹们成亲的事放缓节奏。
理由么,自然是要为她们好好挑挑,就想之前说的,这可得关乎姐妹们一辈子的大事,选错一次可就没机会再来了,必须得瞅准了才能定下。
仔细挑着,不用着急,咱有钱,能出得起彩礼,再晚都不怕招不到人,没必要急哄哄的。
薛琅静因为这些想法,还被姐妹们调侃,说她崇拜郑文大人都崇拜入迷了,她随便一条规矩在小八眼里都跟圣旨似的,将她的话奉为真理,人说什么都对,什么都得按照她定下的规矩行事。
但她并不反驳,反而引以为傲,不说别的,至少到目前为止,她按照郑文大人的行为准则行事都还出过错,自然没有改变的道理。
整个薛家仿佛越来越和谐了,也只有薛爷爷一个,仿佛和孙女较劲似的,孙女买了地盖了房,那他就买田。
他作为这个家的一家之主,这公中的钱自然是在他名下,那买的田也必然挂他的名儿。
所以,等薛琅静这钱一还回来,他便嚷嚷着买田了,就着之前早早就看好的四亩中等田,去找田产的主人。
如此一来,薛家又花了二十两银子,买到四亩中等田。
有了这几亩天,薛老头的名下便有七亩中等田,二两薄田也就是下等田,再加一个老房子的地契。
名下拥有这么多田产,他的腰杆子终于挺直不少,虽然对这个孙女还是有些不待见,觉得她不孝,但总归不再三天两头就能找由头置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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