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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惑正打算在兽皮椅上将就一下,就听高齐说了一句“算了算了,我还是睡外面吧”
。
又怎么了?
睡个觉而已,这还没完了?
游惑皱着眉看过去,就见高齐指了指床说:“我建议晚上都打地铺吧,那床颜色不对。”
“什么颜色不对?”
他们走进卧室,拉开厚重的帷幔,就见整张床不论是床单还是被子,都呈现出一种泛着棕黑的红。
“这里壁火有点暗,我不知道你们看不看得出来。”
高齐指着那一床暗红说:“像血,干掉的那种。”
秦究摸了摸被子。
游惑拎起被子一角闻了闻。
高齐心道这两位怎么都直接上手啊。
“有味道么?”
游惑摇了摇头:“没有。”
被子上什么味道也没有,只有非常清淡的花香,就好像这一床的颜色是用各种花料染就的。
“我估计也没什么味道,真这么明显的话,一进屋就该闻到了。”
高齐说。
游惑忽然想起周祺的话,她在卧室里转了两圈,就说闻到了一股若有似无的臭味。
他把周祺的话告诉两人,高齐当即趴在床上使劲闻了闻。
秦究则在整个屋里转了一圈。
“还是没闻到,可能那丫头鼻子特别灵。
反正不管有没有味吧,以我的经验,这种颜色和血相近的东西十有八·九有问题,最好别沾。”
他们又提醒了左右两间房的人。
赵嘉彤说:“我一开始真没注意,还是小周告诉我屋里有股怪味。”
小周说:“我祖传的狗鼻子。”
杨舒则“噢”
了一声,说了句谢谢,就拆着长发回屋了。
三个姑娘性格迥异,高齐咕哝了一句,缩回了脑袋。
他们避开卧室,各自找了个地方午睡。
外面雷声依然未歇,雨水打在阳台石壁上,发出噼啪声响。
潮湿的水汽扑进来,稍稍驱散了屋内的闷热。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不属于仲夏夜的寒意扫过。
就像……有一滴冰水落在后脖颈上,顺着皮肤一路滑下去。
趴在桌上睡的高齐突然一抽,搓着脖颈上竖起的汗毛。
他在半梦半醒间抬起头。
屋内昏暗,壁灯不知什么时候熄了大半,只有卧室的一束光在轻轻摇晃,将帷幔照得半透,映出里面那张大床。
床上坐着一个人。
一动不动。
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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