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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叶声音高了几分,给自己壮胆,以显得自己说话在理。
“小点声。”
葛少秋夸张的捂着耳朵道,“北方形势不好,严叔被急召回去上元都来不及过,你和他下次见面少不得要过上几年了。”
“哦,那可太好了。”
千叶松了口气,拍拍胸口道。
千叶最怕严涛,特别是练枪法的时候。
葛少秋凶她她还敢回呛两句,遇到严涛一板脸,千叶立马噤声,变得鹌鹑似的乖。
她刚学枪法时,身上时常青一块紫一块的,她每每到了云姨面前,就把袖子摞起来,冤枉是葛少秋干的。
实际上其中大部分,都是严涛纠正姿势时,用棍子打的。
千叶被打心中闷这口气,所以每每看到云姨教训葛少秋,她就心里偷笑。
也许真正的快乐都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的。
况且,葛少秋好面子的很,虽然因为时常对练,身上也和千叶差不多。
可他男子汉,不好摞着袖子在母亲面前哭哭啼啼的,只能暗吃哑巴亏。
然后在严叔纠正千叶姿势时,暗道:“活该!”
食盒散发着香气,千叶查阅书册忙了一个早上,到这个时候也觉得腹内空空。
她掀开食盒轻咦一声:“怎么有三碗饭?”
“我还没吃呢。”
葛少秋白了千叶一眼。
“云姨在阁楼,你不把午膳送上去吗?”
千叶道。
“是要送上去呢,你快把自己的那份拿出来吧。”
“不用,我也去阁楼,咱们一起吃。”
“那行吧。”
葛少秋提着食盒走了两步,复又回首,对千叶道:“不准别在我母亲面前瞎告状。”
“放心,不会!
严涛师父走了,咱们的恩怨一笔勾销。”
说道。
笑的分外灿烂,看来严涛离开的事让她很高兴。
“可你枪法还是要的,以后我教你的时候可不许回嘴。”
“这……我看心情吧。”
千叶嘴上这样说的,目光东张西望,就是不看葛少秋,看来日后练枪的时候,心情多半不会好。
在过几日是上元节,葛府上下挂了花灯。
怪人之事扑朔迷离,但为它烦忧的唯有葛家,葛家外节日的气氛甚是浓烈。
“严将军,该走了。”
严涛院内,下人恭敬道。
行礼已经备好,严涛拍拍胸口确认葛方戟给他的字条好好的揣在怀里,他环视了一下屋内,拿起葛方戟从前送给他的弓,道:“走吧。”
严涛的行李只有几件随身衣物,他背起褡裢只带了一个随从,离府奔赴王城。
二人策马路过集市,集市上准备的早的店家,已经挂上了花灯。
今日一走,怕是很快就要上战场,往后不知何时才能重回安稳时日。
临近佳节,严涛看着店前摆出的花灯不免惆怅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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