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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我在宫里,可能是要久住了。
南清宫也没有几个熟识的人。
如果总管不介意,我能将此人要到南清宫来吗?”
王允昭笑着说:“将军开了口,小的哪敢说不。
只是……”
他想了想,还是说,“将军啊,这个人乃是宫里的人,没有陛下吩咐,也非老奴指派,突然去到狱中给将军送药,难道没有蹊跷吗?”
左苍狼说:“总管多虑了,如今宫中也无旁人,我……我也不会有什么名利纷争,又怕什么呢?”
王允昭点点头,说:“此人名叫廖立平,大家都叫他小平子。
晚间老奴便将他调到南清宫来。”
左苍狼点点头,这个小平子确如王允昭所说,不是慕容炎指派,也不是王允昭指派。
那么他是谁的人,当然不言而喻。
当时他送来的药膏肯定有问题,是以左苍狼出狱之后,没有兑现当时承诺,他也不敢找来。
说定了这事,左苍狼又看了一眼花匠陶盆里那株桃枝,伸手轻抚了一下,问:“种得活吗?”
花匠赶紧答:“回将军的话,奴才只能先精心伺候着。
这枝刚折下不久,应该是能活的。”
左苍狼点点头,王允昭说:“这些日子将军不在,陛下却一直没有放下。
如今将军一回来,陛下整个人都不同了。”
他跟这些人是不同的,慕容炎幼年丧母,可以说是他一手带大的。
何况慕容炎还曾救过他的性命。
那样艰难的年月,相依为命熬过来的两个人。
他对慕容炎,说是父亲对孩子的溺爱也不过分。
所以左苍狼也微笑,说:“说起来,我虽追随陛下有几年光景,但是对陛下的了解,还是不如总管。
如果有时间,还请总管大人多多提点一些陛下的喜好,也让我少出些错,免得惹他不快。”
王允昭轻叹一声,说:“将军如真是这样想,便对了。”
他挥挥手,示意花匠下去,然后说:“陛下幼年机敏,当时便是雪盏大师,也是惊为天人。
容婕妤对其也是寄予厚望,难免严厉。
她脾气不好,轻则呵斥,重则鞭打。
陛下年纪小,却是相当倔强。”
这些旧事,他一说起来就没完,左苍狼索性和他坐在花棚里。
有宫人非常有眼色地上了茶,两个人说了好半天的话。
这边她和王允昭说话,那边姜碧兰却出了栖凤宫,她倒也没往南清宫来,而是去了抚荷殿。
抚荷殿地方非常偏僻,平时少有人来。
殿小,里面的人也少,一共就只有两个侍女,一个内侍。
姜碧兰走进去就微微皱眉,里面虽然小,布置倒还精巧。
尤其是那荷花池,几乎环绕了整个小殿,十分雅致。
姜碧兰走进去之后,四下打量,许久,沉声问跪在地上的宫女太监:“你们主子呢?这么尊贵,本宫来了也不出来迎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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