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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那以后,她有什么用旧的首饰,都塞到我手里头。”
说这话的时候,亓婆婆脸上的褶儿挤在眼角,眉眼笑的弯弯的。
阿鸾默不作声,盯着她露出来的手腕看。
她瞧见了,把袖子向外拉了拉。
“对了道长,您这是在写些什么呀?”
“显形符。
一会儿要烧了化在水里,晚些时候就要用到。”
“屋里当真……那,我还能求您件事儿吗?”
“太客气了,您开口便是。”
“想托您写两张平安符,我想贴在夫人的房里,求个心安……”
“这好说。”
凛道长让徒弟再磨些朱砂,阿鸾半晌没动。
她抬起头,确认什么似的问道:
“两张?”
“啊,我还有个小孙子……”
亓婆婆自知求人理亏,有些不好意思地赔着笑。
阿鸾从箱里取出朱砂,凛道长欠过身,从小抽屉取出包针线,将自己的中指扎破,让鲜血滴进小碟里。
山海很快画好两张平安符,亓婆婆欢喜极了,在阿鸾动身去烧符化水的时候,亓婆婆主动将活拦在自己身上,拿着一叠符离开了。
“只是平安符罢了,为什么要为他们折自己的阳寿?”
阿鸾困惑不解,她是指山海刺破手指这件事。
但她师父只是笑着摇摇头,似乎自有定数。
阿鸾觉得无聊了,撂下箱子转身便走。
“你要去哪儿?”
“找小荷玩去。”
临走前听她不满地嘀咕,折的又不是我的寿,不管你。
“别忘了去后厨要些盐——”
他大声喊。
阿鸾嚷嚷着,知道了知道了。
山海吹了吹茶,向庭院的方向望去。
正值春末夏初的时刻,院儿里繁花似锦,姹紫嫣红,却不见一只蜂蝶在花丛间出没。
于是这样的景色就变得十分刻板,像是一幅干巴巴的花草画,少了些许灵动的生机。
这时候,亓管事迎面走过来,山海放下茶杯,两人简单行了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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