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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的眼神却停留在照片边上的另一个人身上,我拿起来仔细看了一下,感觉在哪里见过,但又没什么印象,我问钟队说:“钟队,这个人是谁?”
钟队拿过照片看了看,好像并不认识的样子,他有些奇怪地问我:“怎么,你认识这个人吗?”
我说:“不认识,但是却感觉在哪里见过的样子,有些眼熟。”
钟队听了又拿过去看了看,他说:“这照片里的人除了瞿江远我都没有见过,应该是从不同的地方抽调的。”
我拿着照片看着说:“好奇怪。”
钟队问我:“哪里奇怪?”
我指着第一排的位置说:“钟队你看,前面站着八个人,后面站着九个人,但是他们的站位看起来后面一排的右边却短了一个人的位置,你看这里。”
说着我指着刚刚那个人眼熟的人旁边,钟队看了看照片又看了看我,好像他从来都没有发现这个细节,我说:“这里如果再站一个人是不是就完整了?”
钟队说:“可能是这个人就是拍照的这个人呢?”
我却不这样认为,我说:“钟队你也说这是他们执行一项特殊任务的时候拍的,如果是的话应该是所有成员都在里面,除非这张照片是他们自己私下拍的。”
一时间钟队也说不出来一个所以然,他说过这是瞿江远留下的,后来他们也再也没有过联系,这张照片也就被中队一直保留了下来。
我心里却感觉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一项不知名的行动,一张有些诡异的照片,一个陌生却又熟悉的人,一个应该在照片里却又不在的人。
好像这些因素交织在一起,已经是一个谜团了。
我是见过张子昂的照片的,照片里的因为穿着不一样的原因,看起来好像有些像又有些不像,不知道钟队看出来了没有,于是我问钟队:“钟队,你有没有觉得这个人很像张子昂?”
钟队看了我一眼,又仔细看了照片里的人,他说:“像是像一些,但不可能是他。”
我知道钟队的意思,第一张子昂的照片看起来和我差不多年纪大,第二这张照片是钟队入伍的那个年代的了,中间差了又二十多年,张子昂不可能四十多岁了看起来还和二十多岁一样。
既然不是他,那么这个人肯定和张子昂有什么关系,否则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长的这么相像的两个毫不相干的人吗?
钟队和我说过张子昂的身世,我感觉这个人也是个命苦的人,不知道为什么会卷入这样一个莫名其妙的案件里来。
而更加让我惊讶的事还在后面。
在我去找樊队了解那些尸体被运走的情况时候,樊队让我见了一个人,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张子昂,而且当时他就在樊队的办公室里,樊队和我说:“何阳,这是张子昂,他以后就是我们的队员了。”
我看了看这个陌生又好像很熟悉的人,满是疑惑,但我还是伸出手和张子昂握了手,樊队说:“何阳,调查组里你虽然也刚来,但总体情况已经熟悉一些了,之后就你和张子昂一组。”
我刚想问什么,樊队就转向了张子昂,和他说:“张子昂,你别看何阳刚加入调查组,但他是一个身经百战的警员了,你有什么不懂的都可以问他,以后你们就多多帮助。”
就这样,樊队就把张子昂吸纳到了队里,只是我心里却一直觉得有些不大安稳的感觉,张子昂这样的身份是能够轻易进入到专案组里的吗,这么随便的吗?
樊队没有和我解释这些,只是最后和我说:“何阳,我愿意相信你,就像现在我愿意相信张子昂一样,你能明白我在说什么吗?”
我自然是能明白的,樊队的意思很明显,我无论是在上一个案件中还是现在调查的出租车割头案,我都深陷其中甚至有嫌疑,但是樊队依旧力排众议帮我遮盖下来,选择让我继续留在队里,现在张子昂也是一样的情况,樊队显然是说他相信张子昂是无辜的,就像他相信我不会作案一样。
这点我确实无法反驳,因为我心中的那种不安也是来源于此。
张子昂则意味深长地和我说了一句:“你好,何阳!”
我感觉眼前的这个人充满了危险,而且是全方面的,我只能强挤出一个笑容说:“你好。”
本来还想说什么,但是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我的跟前是一个复杂的,让我看不透的人,我不敢轻易相信。
出来之后我试着和他说:“我听过一些你的经历。”
张子昂说:“樊队也给我看了你的档案。”
我有些惊讶地看着他,我问:“樊队给你看了我的档案?”
他点点头,我更觉得惊讶,我的档案是什么时候被樊队拿到的,怎么我全然不知情,而且还第一时间给张子昂看了,我竟然不知道要说什么。
张子昂说:“樊队并没有什么意思,只是想让我更多的了解你,毕竟以后我们就是队友了。”
我看着他,我说:“你了解我了,可是我还不了解你。”
张子昂从手里提着的公文袋里拿出一个文件袋说:“关于我的都在里面了,只是我的档案樊队也不知道在哪里,所以你想看我的档案暂时大概是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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