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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看画意素日里咋呼,这个时候也没了主意,她将已近昏厥的鄂歆妍半搂半抱揽在怀里,嚎哭出声。
陆湘漪急道:“蠢材,你哭什么!
快将祥嫔扶到最近的葆中殿去,小宁子,你速速去请太医,小翾,咱们去找皇后娘娘回话。”
若翾回神,忙不迭地颔首,两人忙忙地往翊坤宫赶去,这时也顾不得下雨了,待到了翊坤宫,二人身上湿了一半,到底还是陆湘漪跟在思齐身边多年,口齿清晰地将方才发生之事说了个清楚。
思齐面色难看,“走,随本宫去葆中殿瞧瞧。”
葆中殿偏殿有一处供人歇息的床,此刻床边围满了人,思齐一时也进不去,只听得床帐内鄂歆妍一声声地痛呼声。
过了一刻,李毅府捋着胡须走了出来,才瞧见思齐明黄色衣角,面色一白,颤巍巍的跪在了地上,“微臣无能,祥嫔娘娘小产了。”
思齐重重地向后退了一步,若不是芷兰、芷菊眼疾手快地扶住,她便要摔倒,“祥嫔跟前伺候的人呢?都是出气使的,都给我打发到慎行司去!”
本就怕得厉害的画意闻言便是簌簌发抖,她跪着爬到思齐脚边,“奴才该死,可是祥主子小产,绝不是奴才们大意之过,乃是···乃是······”
她目光慌乱地四处看去,最后定定地望向若翾、湘漪二人,“乃是令嫔和陆贵人推了我家主子!”
思齐冷厉的目光当即望向若翾,“令嫔,这宫女说的可是真的?”
若翾当即跪下,“奴才与陆贵人和祥嫔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何必要推她?更何况,若是奴才和陆贵人推倒了祥嫔,又岂敢请皇后娘娘来主持公道,请皇后娘娘明鉴。”
画意病急乱投医道:“令嫔分明就是贼喊捉贼,奴才请皇后娘娘明鉴啊!”
思齐给她们嚷得头昏,“将令嫔、陆贵人幽禁储秀宫,待本宫将此事回禀了万岁爷,再做理论!”
说完,不由若翾、湘漪分说,便命人将二人押送回了储秀宫。
养心殿内。
狂风带动玉珠敲打着明窗上新安好的玻璃,吴书来惴惴地望向弘历,“···皇后娘娘无法,将令嫔娘娘关押于储秀宫正殿内,万岁爷,这事儿?”
紧紧阖上的双眸蓦地睁开,弘历攥紧了手中的青金石手串,望向窗外,“且等这一夜,明日召集众妃于翊坤宫听事,朕自有分辩。”
吴书来颔首,到底还是忍不住道:“令嫔娘娘那边?”
弘历轻轻抚摸着腰间的香囊,阴冷的面色软化,“朕记得前些时候内务府送来一个紫檀木的荷叶洗?”
吴书来纳罕,这和荷叶洗有何干系?但还是应声道:“回万岁爷话,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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