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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没有对我很客套,拿起筷子就夹菜,端杯子喝酒。
坐在桌上的其他客人人都纷纷劝我喝酒,给我夹菜。
真是纯朴好客,我好久没受到过这种待遇了。
我处在这么个古怪尴尬的环境,很不是滋味,就想找点话题说一说,我小心翼翼地问老者:“在座的各位是不是都是这家的亲戚啊?”
这只是一句很随意的问话。
却跟炸雷一样,把众人都给说愣住。
大家都不吃饭了,也不说话,面色凝重,静静地把我给看着。
看得我内心发毛。
还是那老者,把众人望了一遍,眼里闪烁着鄙视。
他回答我很简短:“是的。”
我还不知趣,出于礼貌。
又向老者问道:“你儿是……”
那老者却转开话题:“来,喝一口酒。”
我把酒喝了,心里忐忑不安,处境尴尬。
总想跟老者说点什么,一来是闲聊可以让自己放松些,一来我看能不能从谈话中探点口风出来。
好让我知道到底是个什么状况,而不是老是胡乱猜测,这家人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至少不能问他们的身份,我告诫自己,身份是他们的忌讳。
刚才我一问他们的身份,只是问他们是不是死者的亲戚,他们都极大的反应。
看来不能再问。
我敬了老者一杯酒,酒劲一冲,也懒得跟他卖什么关子。
直接问老者:“老师傅,今天摆酒席到底是为什么啊。”
老者回答我道:“家里过白事撒。”
“过白事?你们家又有人……去世了?”
老者摇着头,手向这家人的大姑娘一指,“不是,今天是她妈重葬的日子。”
重葬?是个什么意思。
“今天是她妈去世的五七,闹的这么厉害,我们只能在今天把她请出来,重新埋。”
“你们把棺材又从坟地里挖出来了?”
“恩”
老者点点头。
继续吃菜。
我把四周一看,果然是家里死人摆流水席的排场。
我小腹一阵紧张,肌肉紧缩,好难受。
“那遗体在……”
老者说:“是的,就在堂屋里摆着。”
我的头皮一阵发炸,好像每个头发根都变成针,扎我的头皮发木。
我忍不住回头往堂屋里瞄了一眼,果然就是白幡挂在那里,隐隐就能看到棺材的一角。
这下看清楚了,堂屋里点了好多根蜡烛,围着屋内墙壁密密麻麻的放着白色蜡烛,灵台上也是……只要不是走人过路的地方,全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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