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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白言尔清楚,阿姨大概觉得她既然都和南亦回来了,应该就是和南亦有比较亲密的关系吧。
其实白言尔也觉得自己很奇怪,莫名奇妙就跟南亦和南瑾夔回家了。
或许是听到门外两人交谈的声音,一直紧闭着的书房门打了开来。
南亦站立在门旁,夜晚的灯光没有开得很亮。
白言尔望过去,只觉得他的面孔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雾,看不清楚,又似乎很清晰。
南亦看了眼白言尔,声音很淡,分辨不出什么情绪,“下雨,明天再回去,今晚这个雨会下很久。”
他走到白言尔面前,拉起了她的手,牵着她进了书房。
白言尔怔怔地低头看着两人交叠在一起的手。
她心里惴惴的,总觉得南亦有些奇怪。
南亦的书房很有他个人的风格,简单大方,线条利落,落地的长灯昏黄,他又打开了一盏落地灯。
白言尔坐在了沙发上。
南亦坐在了她的对面,他的手里端着一个酒杯,里面红色的酒液轻轻摇晃着。
他双腿交叠着,直直地盯着白言尔,过了好久,白言尔有些不自在,下意识地蹙眉,“怎么了?有什么事情吗?”
南亦才换了姿势,淡淡开口:“你失忆过吗?记忆力不好?”
白言尔眨眨眼睛,“没有。”
她很真诚。
南亦浅浅地啜了口酒,红色的酒液沾了些在他的薄唇上,在这不甚明朗的灯光下,有几分阴冷和压迫。
南亦笑了,“可是你缺少了三年的记忆。”
南亦握紧了酒杯。
白言尔脸色白了一下,她心里隐隐不安,解释道:“没有,我好几年前发生了意外,后来在美国的医院当了几年的植物人。”
白言尔心中莫名的恐慌忽然无限制地流窜开来,她不想再待下去了,她猛地站了起来。
转身就要走。
三年的植物人的确很奇怪,因为她醒来的时候总觉得恍惚。
南亦也站起来,他在白言尔的手快要碰到把手的时候,用力地压上了房门,他高大的身材、手臂,把白言尔牢牢地困住了。
白言尔转过身,背靠着门板,头开始作疼,声音尖锐,“南亦,我要离开!
!
我的事情又关你什么事情?”
南亦不说话,喉结微微动。
身上的气势却逼迫得白言尔难受,他抿唇,气息极具侵略性,说:“白言尔,这几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越是这样,白言尔越是抗拒。
她忍着疼痛,骂他:“神经病!
疯子!
我要离开!”
不知道是哪一句刺痛了南亦,他眼底的阴云越发凝重,似是泥淖,又似是深渊,“说啊!
这几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不记得我了是不是?不记得南瑾夔?那你记得伦敦么?记得荷兰么?!”
白言尔头疼欲裂。
她觉得委屈又生气,她讨厌面前咄咄逼人的南亦。
她抬眸,眼里有火光,“我是不记得你,你有什么值得我记住的么?我说了,我几年时间都是植物人!
三年前我最后的记忆就是雪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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