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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仲斜视着一旁的大理石地面,“但到嘴边就觉得没必要说出来了。”
“说呗”
江桥依旧望着那部手机,“不说也是浪费。”
为了达成某种目的才叫劝说。
严仲一本正经的和江桥解释,如果从一开始就知道目的不能达成,那这个劝说也应当消失在一开始之中。
“总觉得这么说话怪怪的”
严仲仰头,手掌挡着眼睛,仅从指缝间看着灯管,“平时我们是怎么交流来着?”
怎么交流?江桥回忆了下,与他聊天的日子,三句不离胸,五句不离腿,十句不离性功能,其他时间都是在看写真杂志,偶尔严仲会和自己讲一些不知道从哪听来的大道理,江桥一般听过就算,实在被他弄得心头冒火的时候就会呛回去,偶尔还能把严仲弄得不知道怎么解释自己的说法。
“咱们的交流不就是打架吗?”
江桥斟酌用词,“正确的说法是你单方面的向我传递感情和力量,特别是力量。”
“我没这么过分吧?”
严仲仔细想来,一点印象都没有,但江桥却反驳:“更过分的事你都做过,当时把我拽在面包店门口打,逼我求饶的不也是你?”
“你求了吗?”
严仲如同失忆一般的询问着点点滴滴。
“怎么可能!”
这样平白说着,这几日未曾有过的那种钻心的愤怒又开始让皮肤作痛,他放慢说话速度,企图以此冷静自身,但脑子还是有些许被愤怒冲得混乱:“我当时!
我当时...说了什么来着”
“‘怎么会像畜生低头’”
严仲摸着自己的下巴,慢慢悠悠的给他补上了,江桥又低下脑袋,沉默不语。
被说成畜生本该是挺难受的,但当时严仲却感觉到一种莫名的喜悦感。
严仲是不觉得自己是个受虐狂的,他怎么会因这种事情而高兴?但当时自心头所窜出的兴奋却是真实存在,直到现在他都想得起来。
江桥是个有趣的人,严仲喜欢有趣的人,江桥是个勇敢的人,严仲喜欢勇敢的人。
“那这次你怎么不说了?”
严仲的左掌掌心蹭着自己的右拳,笑嘻嘻的说道:
“这次被真正的畜生打了一顿,反而认栽?”
听得严仲这般说,江桥只觉得自己的眼球往眼眶里躲进去了些,眼皮覆盖面的增加缩小了他的可视范围,但停在严仲脸上的目光却从未如此清晰的看清楚对方的表情。
“凶我有什么用”
严仲看都不看他,自言自语的说着,“比个愤怒的表情、凶恶的表情,小孩子都会。
生气是生气了,表达是表达了,但是最后伤得还不是自己的肝”
“看你生气,我心里头爽得很”
严仲笑了,“不仅是我,那个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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